在場的有些人是認識桑晚的,不太清楚許連城搞什麼鬼,但也沒貿然開口,但是帶來的女孩子並不認識她,坐在許連城身邊的那位,見許連城這麼說,就撒嬌的說了句,“三少,是不滿意我?”
許連城視線沒有移動半分。
女孩訕訕的。
陳開對桑晚說,“我們先走?”
桑晚收回視線,沒答,卻握住了眼前的酒杯。
陳開,“桑晚-”
桑晚已經起身,她目光落在許連城臉上,抬起杯子,語氣平淡,“那我先幹了。”
仰頭喝了乾淨。
許連城只輕佻一笑,說,“一杯可不夠。”示意季溫州倒酒。
季溫州牙疼,衝他使眼色,許連城不為所動,季溫州只好認命,提了酒瓶走到桑晚身邊,彎腰的時候低聲說,“那個,你別生氣,連城喝多了。”
桑晚臉色不變,接過他手裡的杯子給自己又倒了杯,喝完她並沒有停,乾脆又倒了一杯,連著三杯,全都一口乾了,然後才放下杯子,眉頭一抬,問,“滿意了嗎?”
許連城,“不滿意。”
陳開皺眉,“三少別欺人太甚。”他握住桑晚的胳膊,將她重新拉坐下來。
許連城,“我欺負你了嗎?”他看著桑晚。
桑晚也望著他。
她其實並不確定許連城想做到什麼程度,是要她顏面掃地,還是小懲大戒。
畢竟隔著許連城的角度,她最近不順他心的事實在太多了。
桑晚,“三少還想怎麼喝?”
“我想怎麼喝都行?”
桑晚突然覺得很倦,也許是剛剛喝進去的酒開始發揮作用,她突然不想跟許連城再這麼打啞謎下去,於是點了點頭,“三少提要求就行,我都滿足。”
“你都滿足?”許連城嘴巴里重複了一句,有些譏笑。
擱在現在,大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們兩個的不對勁,但是季溫州已經懶得再管,其他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好再多嘴,至於那些不認識桑晚的人,自然也只好做啞巴。
“那如果我要你餵我呢?”
陳開語氣一沉,“許三少!”
許連城輕飄飄看向他,看似沒有重量,卻又帶著威脅。
陳開一瞬間失語。
桑晚卻表現平淡,她嗯了聲,提著酒杯,抬腿跨過一排人,走到許連城身邊,對許連城身邊的女孩說,“麻煩讓。”
女孩嘴巴一嘟,有些不高興,但今天的氣氛太奇怪了,她看了眼許連城,發現他沒反對,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
桑晚坐在了許連城身邊。
她一靠近,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便縈繞在他周圍,是家裡常用的洗髮水的味道,說起來,這香味是他喜歡的,桑晚對日常所用的東西都不講究,也不挑剔,是許連城按照他自己的習慣添置購買。
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喜好,而不是桑晚。
又因為桑晚並不在乎,於是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就帶了他的氣味,像是沾染了他的烙印,在某個瞬間讓他有種複雜的情緒。
許連城一瞬間沒說話。
桑晚已經彎腰倒了兩杯酒,自己提了一杯,另一杯遞到許連城面前,“三少請。”
許連城視線下垂,落在她端著酒杯的手指。
她手指修長,很適合彈鋼琴,但桑晚不會,許連城自己會,他小時候常給譚芸彈琴解悶,後來在美國的那段時間,為了給桑晚治病,他也給她彈過。
原來自己也做過很多讓人笑掉大牙的事。
許連城一哂,接過她的酒杯卻沒喝,轉手放在了一邊,痞痞地開口,“餵我喝,可不是這樣喝?”
桑晚有一瞬間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