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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扭過去不看他。

許連城卻還追過來,“要繼續嗎?”

竟然在尋求同意?

桑晚瞪他,“你說夠了沒有?”

她是生氣的表情,可是唇色太紅,臉頰又太白,於是只讓人覺得嬌豔。

含苞待放,引人採擷。

許連城雙手突然用力,將她的腰撈起來。

不夠。

他想,怎麼都是不夠的。

她欠他的。

從一開始就是。

不是他要把事情搞砸,是桑晚不識抬舉,所以是她虧欠他。

所以他怎麼討回來都沒錯。

“桑晚,我們打個賭。”他說,“如果你表現得好,合約的期限我可以縮短。”

桑晚一愣。

“一次一天,如果你讓我特別滿意,就是一個月。”他語氣誘哄,“要不要試試?”

桑晚覺得驚訝。

她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也許這是許連城又一輪折磨她的遊戲,她想拒絕,可是拒絕後,許連城就能放過她嗎?

不會的。

他存心要讓她難堪,總會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規則,畢竟他掌握著主動權。

“兩個月。”桑晚看他,“一次兩個月。”

“得寸進尺不好。”許連城語氣堅決,細聽似乎還帶了些寵溺,“不答應,就取消。”

桑晚一時沒有說話。

她不開口,許連城就預設她拒絕,“不答應也可以——”。

“我答應。”桑晚突然出聲。

許連城動作一頓。

桑晚,“許連城,我答應,你……說話算話。”

,!

許連城聽完並沒有特別高興,他只是緩緩鬆開了她的手,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輕輕捲起的睫毛,正在如羽毛一般顫抖。

他並不憐憫。

心軟似乎從來不適用他對她。

許連城自問過很多遍,為什麼他對她永遠沒有憐惜,以前是想破壞,現在還是破壞。

他希望她哭。

可她從不哭。

可是為什麼不哭呢?如果她哭,他會得到滿足,於是心情變好,就會寬宏大量的不計較她的倔強,他會好脾氣地覺得沒什麼不可以。

但很少如意。

過去日日累加,沒有一天是稱心如意。

於是十年都沒有滿足。

“你放心。”他說,“我說話永遠算話。”

許連城很兇狠。

“不行……”她小聲喊,“太疼了。”

她想許連城講話並不算話。

眼睛像被水蒸氣遮住,霧濛濛的,視線裡所有的東西都很模糊。許連城停了停,感覺到青筋在跳動,但是他可以忍耐,手向前摸到她的臉,是乾的。

他把她的頭髮拂過一邊,露出側臉。

“敷衍了事的話,這次就不算。”他說。

桑晚氣息一頓,她雙眼氤氳,臉往被子裡埋了埋,又費力地爬起來。

她不再出聲,咬著唇,避免更多的反應。

許連城看不到她的表情,視線落在她的耳朵,小巧的耳垂紅彤彤一片。

但是為什麼不喊?

這麼多年,為什麼從來不求饒?

可是她如果求饒,會比現在更好嗎?

許連城冷漠的想,也許未必,他可能會比現在更加兇殘。

侵佔本身就是一個兇殘的修飾詞。

:()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