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躍和人打電話講的是英文,一口流利的英倫腔,說得很地道。
可她萬萬沒想到,此時她口中的被調教物件許京澤就在門外,將她和人的通話內容聽得真真切切。
許京澤氣得臉通紅,眼底閃過火光,恨不得立刻就要衝進去和人對峙。
可他右腳剛往前邁了一步,手還沒觸碰上門把手便被人給禁錮住。
許南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衝他無聲搖頭,眼神示意他先別進去。
而顧北言也在同一時間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還像挾持人質一般鎖住他的喉嚨。
許京澤:“……”
他拍了拍顧北言的胳膊,後者鬆開,他回身瞪了一眼。
剛要小聲質問,屋內又有聲音傳來。
“不過她那個妹妹好像不太好對付,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在給我使絆子。
要是能讓她消失就好了,這樣的小姑子,就算以後嫁進許家,日子也消停不了,還是消失一了百了,省事兒。”
許京澤是萬萬沒想到,他放在心上多年的白月光初戀,溫柔的假面下是這樣一副蛇蠍心腸。
他的忠貞和痴情,在她眼裡只是調教。
而他捧在手心裡的妹妹,也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昨天干嘛了?笙笙明明什麼都沒幹,她竟然想要笙笙消失一了百了?
視線落在許南笙手機的錄音介面,暫時強壓下心底的怒火。
叉著腰,回身在走廊來回踱步,煩躁得快要爆炸了。
這些年的念念不忘就像個笑話,成了一記響亮的巴掌,隔了多年,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許南笙還在病房門口偷偷錄音,顧北言則姿態慵懶地靠著門框,幽深眼眸落在許南笙身上,一瞬不瞬地凝視著。
許京澤雖然隔了一定距離,但也斷斷續續聽到不少。
全都是她的如意算盤,怎麼一步步假裝對顧北言釋懷,發現許京澤的好,而後開始一點點的給許京澤甜頭,順勢答應下他的追求。
以及當年分手的真正原因。
起初的心心相惜是被許京澤的個人魅力吸引,但那會兒許京澤低調,她並不知道他便是江城四大家族的許家長子。
後來接觸到顧北言,名聲在外,堂堂顧家三爺,哪怕不是掌權人,顧北言也是當時她的最佳選擇。
所以毅然決然和許京澤分手,對顧北言展開了猛烈直白的追求。
分開多年後又得知許京澤的家世背景不簡單,但那會兒已婚,脫不開身。
重回自由身後便迫不及待想要回國牢牢抓住許京澤的心。
“好,那倫敦見。”
屋內溫躍終於打完了電話,算著時間,那個姓郭的估計快交完費回來了,放下手機,重新在被子裡躺好,假裝昏睡。
正巧這時,郭越澤交完費又去主治醫生那裡問了一下情況,從電梯裡一出來,就看見門口的三人。
那兩口子跟賊一樣趴病房門口偷聽,另一個則像是即將發狂的金毛,躁動不安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你們這是……幹嘛呢?”
顧北言站直身子,回身一臉從容。
“你去哪兒了?”
“這不是怕許總擔心嗎,所以交完費我又去醫生那轉了一圈。”
他說著側身看向許京澤,將檢查報告遞給他。
“醫生說了,沒什麼大礙,昏倒可能就是沒休息好,等人醒了,回家休養兩天就好了。”
許京澤並未接,而是直接走向病房,擰開門把手大步走了進去。
郭越澤走在後面,笑著調侃。
“這麼多年了許總還是這麼痴情啊,都說了沒事了還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