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精銳、銃炮,都被李巖統一調集到大陣的前方,還有西南的方向。
所有的注意力也被李巖放在了西南的方向。
西北方的陣線薄弱無比,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設防。
面對著突然襲來的明軍騎兵,西北方的萬民軍甲兵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
明軍的甲騎就像是一柄重錘猛然砸在豆腐之上一般,只是一瞬之間,西北方萬民軍的軍陣,便已經是被砸的支離破碎,散落滿地。
……
“嗚————”
低沉的騎號聲在漢中軍的騎陣之中迴響。
漢中軍龐大的騎陣也在同時緩緩的停下。
騎陣之中,號鼓聲連綿,無數令旗不斷的飛揚。
只是片刻的時間,漢中軍的甲騎已經完成了止步、駐足、調整等一系列的軍令。
前隊變成了後隊,而後隊則是也變成了前隊。
這樣的舉措,在他們訓練的之時,早已經預習了無數一遍。
不過這樣的軍令,一般是在行軍的時候出現變化,下達的軍令。
但是這一次卻是出現在金戈鐵馬的戰場之上。
不過饒是如此,所有的漢中軍騎兵還是堅定不移的執行著收到的軍令。
騎兵比起步兵,最大的優勢就是機動性。
在戰場之上,騎兵停止移動,無疑是將自己之餘劣勢的地位。
但是很多時候軍令下達,還是要根據實際的情況來判斷。
陳望本來是準備想要下達正常轉向的命令,但是萬民軍大陣因為西北受襲,所引起的混亂比他預想的還要更為嚴重。
萬民軍大陣之中留存的騎兵,大部都往西北方疾馳而去,想要馳援西北,根本沒有多少的威脅。
而他們距離萬民軍的軍陣還有三百餘步的距離,這個距離,足夠他們從容的變換陣型,調整騎隊。
而周遭的萬民軍潰兵早已經是丟盔卸甲,一心只想逃命,他們也不可能造成任何的威脅。
伴隨著行進的角號聲,漢中軍的甲騎在陳望的領導之下再度開始進軍。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朝向並非是向著西南方,而是自南向北,沿著萬民軍大陣的前陣一路賓士而去。
萬民軍的大陣本就因為西北方受襲,遭遇了極大的動搖。
眼下見到此前去往西南的漢中軍甲騎去而復返,許多的軍卒更是心驚膽顫。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明軍的甲騎又回來了,他們不是已經掉入了信王設下的陷阱嗎?
明軍的騎兵看起來沒有減少,氣勢也沒有絲毫的下降,難道是南邊的人打輸了,軍陣已經被破了?!
普通的軍兵身處於大陣之中,根本就無法遍觀全域性,他們只能靠著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來推測戰局的情況。
前方不遠處,疾馳而過的漢中軍甲騎,還有大陣後方不斷傳來的喧譁之聲,都讓他們的心中感到無比的恐懼。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一經冒出,就再難以被壓下。
不止是一個人胡思亂想,而是所有人都開始去胡思亂想。
陳望手執馬槊,駕馭著座下的戰馬一路向前。
他偏過頭,左側視野之中萬民軍的一個個軍陣,正不斷向著後方遠去。
軍心、士氣,看不見摸不著。
但是卻能夠感覺的到。
陳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萬民軍,軍心已亂,士氣已失。
萬民軍,到底只是一支初出茅廬的起義軍。
李巖是通曉軍略,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只是紙上談兵,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