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輕輕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會注意分寸。這裡是老家,我不信他還能翻天。”
他離開破屋,在村裡找了幾個熟悉的農戶,旁敲側擊地打聽劉謝軍的動向。
果然,劉謝軍連任了“代理村長”才沒幾天,就開始弄出一套“村規”,美其名曰整頓村風,實際就是打著公家旗號,私下收錢。
秦寡婦,一沒靠山,二沒家人。
劉謝軍看她姿色好,多次想逼她就範,天知道還會不會生出什麼歹念。
想到這兒,韓漠拳頭攥得死緊:“這種人渣,我得治治他。”
他問清劉謝軍此刻在村委辦公室,又帶著幾個村幹部在那開會,便大步直奔過去。
路上,不少村民看見他臉色不好,自動讓開,擔心惹火燒身。
他們知道韓漠素來能打,而且這次還捲入城裡的事情,大家對他現在都有點顧忌。
村委辦公室就在村口舊祠堂改的房子裡。
門外空地上停著一輛嶄新的白色轎車,看那車牌並不普通,是縣裡某領導的車。
但韓漠理都沒理,直接推門進去。
“嘭!”
門被撞開,一室內煙霧瀰漫,劉謝軍等村幹部正圍著一張舊桌子抽菸喝茶,見有人闖入,都是一驚。
劉謝軍見到韓漠卻不慌,反而慢悠悠伸手撣了撣菸灰:“呦,韓漠?你不是出去好久了麼?”
另一個胖乎乎的村幹部也陰陽怪氣地說:“這才幾天又回來了?莫非是大城市混不下去了。”
屋裡幾個人鬨笑,看起來把他當成了笑話。
韓漠忍住怒火,冷冷撇他們一眼,開門見山地問道:“劉謝軍,你們把秦寡婦家砸了,給我個解釋。”
劉謝軍似乎早料到他會來,“呵呵”一笑:“解釋?我這是依法辦事。誰讓她沒有宅基批文,還佔了公共用地?
為了維護村民利益,我不能不出手。”
“公共用地?你敢把我唬住?那房子是她老公生前賣給她的,手續雖然簡單,但也不算違規。”
“你說不算就不算?”劉謝軍用手指戳著桌子。
“我才是拿著代理村長印章的人,究竟合規不合規,可不是你韓漠能說的算。
別以為你拳頭硬,就能在這耍橫。”
韓漠盯著他兇狠的眼神,差點抑制不住要動手,但想到自己回來不是打架的,而是要把事情辦好,便強忍下來。
“那好,要走程式才行,既然你自詡依法,給我看相關檔案,還有拆除通知書和執法人員的證件。”
劉謝軍被懟得一噎,但很快冷哼一聲:“要檔案是吧?可以啊,先讓秦寡婦把她那違建自拆,我們再慢慢走程式。”
旁邊幾個村幹部也跟著起鬨:“對啊,順從我們工作,才好好談嘛。”
韓漠心頭一沉,看樣子這幫人沒打算講理,就是要把秦寡婦逼到絕路。
他面沉如水,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這群傢伙,跟之前的韓愛黨有什麼區別?”
聞言,劉謝軍臉色當即一變:“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做任何違法的事,那韓愛黨父子才真是禍害,我是在收拾他們的爛攤子。”
兩個村幹部也紛紛嚷嚷:“對對對,別把我們跟他相提並論!”
韓漠冷笑連連:“行,那我再問你們。韓愛黨被抓後,他留下的村長之位,你是怎麼坐上的?可有村民代表大會選舉?還是讓鎮政府任命?”
一句話問得劉謝軍眼神閃爍,心裡頗為不爽。
“別跟我耍嘴皮子,我有鎮領導作後再說了,我們也是為了全村利益,你少在這挑事。”
“我明確告訴你,秦寡婦的房子,誰砸的,就要賠償!還要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