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和朱標快馬加鞭趕回京城,一路上風塵僕僕,兩人心中皆是思緒萬千。
朱宇深知此次朝堂之上的彈劾風波絕非小事,那背後定然隱藏著諸多利益糾葛與權力爭鬥,而朱標亦是面色凝重,眉頭始終未曾舒展,時刻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待他們趕到京城,徑直朝著皇宮而去。
進宮途中,朱宇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深吸一口氣,對朱標說道:“二弟,此次進宮面見父皇,需得沉著應對才是。
那些彈劾之人必定會在朝堂上百般刁難,咱們得將治水的前因後果、諸多難處一五一十地講清楚,切不可亂了陣腳。”
朱標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兄長放心,我心中有數。
咱們一心只為治水,問心無愧,只要如實稟明,父皇定能明辨是非。”
兩人踏入大殿,只見殿內氣氛凝重,朱元璋端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陰沉,下方一眾大臣分列兩旁,有的低頭不語,有的則面露幸災樂禍之色,顯然是等著看好戲。
朱元璋見二人前來,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朕聽聞有人彈劾你們治水不力,浪費朝廷諸多人力物力,可有此事啊?”
朱宇趕忙上前跪下,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朱桓與太子殿下治水,確實遇到諸多艱難險阻,但絕無辦事不力一說啊。還請父皇容兒臣細細道來。”
朱標也跟著跪下,附和道:“父皇,兄長所言極是,治水工程浩大,途中狀況頻出,我二人皆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呀。”
朱元璋眉頭一皺,厲聲道:“那便說說,都遇到了哪些難處,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可不會輕饒!”
朱宇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來:“父皇,起初治水物資便遭劫匪搶奪,損失慘重,兒臣與太子殿下四處籌措,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強補齊,讓工程得以繼續。
而後,施工路線又遭沿岸百姓阻攔,他們擔憂田地被佔、祖墳受擾,兒臣與太子殿下親自前去安撫,好說歹說才取得百姓信任,化解了這場誤會。”
一旁有大臣陰陽怪氣地插話道:“哼,即便如此,那如今又傳出工人染上疫病,工程停滯,這難道不是辦事不力嗎?”
朱宇轉頭看向那大臣,不卑不亢地回應道:“這位大人,工人們染上疫病確有其事,但這疫病乃是因營地附近水源被汙染,加之工人勞累所致,並非我等能提前預料。
發現此事後,我與太子殿下趕忙尋醫問藥,查閱古籍,找到了醫治之法,如今工人們病情已逐漸好轉,工程也已恢復正常,何來辦事不力之說?”
朱標也接著說道:“父皇,兄長所言句句屬實,這一路治水,我二人可謂是殫精竭慮,只盼能早日平息水患,還沿岸百姓安寧,還望父皇明察啊。”
朱元璋聽著他們的話,臉色稍有緩和,但依舊心存疑慮,他看向下方一位平日裡頗為倚重的老臣,問道:“李愛卿,你覺得他們所言如何?”
那李大人捻著鬍鬚,思索片刻後說道:“皇上,大公子與太子殿下治水確實不易,只是這工程進度如今是否真如他們所言已恢復正常,還需派人前去核實一番,方可定論啊。”
朱元璋微微點頭:“李愛卿所言有理,朕便派你帶幾人前去檢視,若真如他們所說,那自是最好,若有半句假話,朕絕不姑息!”
朱宇和朱標對視一眼,心中明白,只要事實擺在眼前,那些彈劾之言自會不攻而破,當下便齊聲應道:“多謝父皇信任,兒臣靜候李大人查驗。”
從皇宮出來後,朱標長舒一口氣,對朱宇說道:“兄長,還好父皇願意派人查驗,只要李大人如實彙報,咱們應該就能擺脫這彈劾危機了。”
朱宇卻搖搖頭,一臉嚴肅:“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