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糖價二百三十文。
“爹,遭了,外面都在瘋傳這紅糖是髒糖不乾淨,吳家也瘋了,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糖,價格都賣到二百三十文了。”
趙南風有些慌張,這幾日錢莊來催債的頗多,以至於他都快不敢出來應付了。
“慌什麼?天塌了不還有我這把老骨頭給你頂著麼?
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吳家的進貨渠道,當真是沒用的東西。”
趙自成已經頭大如鬥,被這蠢兒子大呼小叫的樣子著實惹得煩了。
“爹,我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只是壓根沒有找到吳家的船,我懷疑他們都是夜裡行動白天躲起來,
這吳滿山狡猾的跟港口盯梢的人每晚都能看到吳家的船偷偷出了港,而且確實是空船出的港。”
趙南風已經派出了二十條船出去,硬是一點訊息找不到。
趙自成看著自己這個一無是處的蠢兒子,再回想起自己的老對手在吳滿山前的樣子,心裡只悲嘆若等自己一死,趙家定然不是吳家的對手。
遙想當年自己在爭奪糖市場時把吳卓文打的無力招架,當年或許是做的太絕,想如今真是一報還一報。
“吳家那邊還在進糖麼?”
趙自成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頭有些脹痛。
“今日又進了一船兩萬斤,聽說吳家已經沒有多餘的庫房,除了一小部分直接運入了鋪子裡大多數都存進了跟官家租借的庫房裡。”
聞言趙自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若不是趙南風扶的及時估計真就摔下去。
“爹你怎麼樣,別嚇兒子。”
趙南風的慌張完全是發自內心,畢竟老爺子一倒他可完全扛不住這家業。
“去,去請孫大人速去驗一驗吳家的糖,快去。”
趙南風不敢耽誤親自去找了孫大人,孫大人也早就知道吳家這次把趙家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只是宣都尉一直盯著自己也沒辦法介入太多。
不過驗貨這事倒是不難,一般以入庫檢查為由,找幾袋隨意抽取一些,但是既然是對手的糖,自然是每一袋都不放過,而且一袋都要抽兩次至少。
用細釺戳進去便能抽出一些糖,袋子上還不會留下明顯痕跡,如此每一袋都抽了些最後居然收集了一布袋。
等到趙南風將一布袋糖拿回來交給趙自成,趙自成只看了一眼便覺得眼前一黑。
今年的新糖,成色都極好,這麼多袋抽出的樣品合為一袋都完全看不出任何不一樣和瑕疵。
趙自成只覺得完了,吳家拿到了兩百文的糖,自己手裡都是三百文質押的糖,而且自己還找不到這兩百文糖的貨源。
若不斷臂求生,趙家恐要被拖入泥潭之中,但是眼下由於流言四起,趙家兩百三十文的糖都難賣。
“讓所有店鋪將糖價改為兩百二十文,如有大客商願意一次性購買一萬斤以上還可以再便宜五文。”
趙自成要趕在吳家降到兩百二十文之前,先搶出一波,不然等到吳家降到這個價,自己就更加被動。
趙自成相信這個價格應該也是吳家的底線,畢竟即便是二百文拿的糖,再低於這個價格就完全沒有利潤了。
吳府
“哈哈哈,痛快!痛快,果如晨老弟所言趙家扛不住了,已經開始拋售紅糖了。
不過據我所知客商們依舊不為所動,急的趙家在挨個請上門商談,想趁著其他地方還沒那麼快收到訊息先把糖賣到外地去。”
吳滿山這下痛快了,手裡還有三萬斤的紅糖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
“這幾日,各錢莊都在催著趙家還錢,趙家都已經開始週轉鹽號那邊的錢往這邊填窟窿。”
宣傳威對這事比較清楚,趙家在錢莊的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