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在江心坡大約有兩千駐軍,江對岸的左大營中有三萬多人,右大營有一萬多人。”三皇子一如既往地對著沙盤指點江山。
如今除去趙馳和宣立勳的軍隊,自己這裡已然有了三萬大軍,所以信心爆棚,也敢將大營拉到江對岸來。
眼前的江心坡不算小,兩岸各有一座橋連線著。
按照正常的打法,自然是三皇子全軍出擊突破江心坡,如此就能分割開左右兩大營,宣立勳和趙馳則分別可以從南北橋強攻,如此勝算還是比較大。
但是三皇子自然不敢,雖然每日看著江心坡想法不少,卻始終不敢行動。
“諸將可有什麼想法?”三皇子一通分析後,沐晨跟宣傳威強忍著睏意,差點沒打出哈欠來。
“末將以為,可以派奇兵登上江心坡,如此便會迫使敵軍左右大營分兵駐守對岸,如此宣都尉與趙將軍處勝算便能增加幾成。”
眾人皆覺得有道理當然也包括三皇子。
“何人敢出戰?”三皇子這話一出,瞬間在場眾人均沉默了片刻。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眾人沒想到三皇子要來真的。
“拿下江心坡者官升兩級。”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動心的就不少了。
拿下一個江心坡升兩級,在場也就宣傳威是六品,沐晨是個七品虛職,其他人職位只高不低,連升兩級的誘惑著實不小。
“末將願往。”
“好,童將軍,我給你五千人馬,拿下江心坡後,就地紮營,等候軍令。”
“末將領命。”童將軍領命,出了大帳開始調集兵馬。沐晨這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雙方對戰,心中頗為激動。
江心坡地勢低,大營這邊可以看個大概,只是這江心坡面積大,草木深,不知敵兵守在何處,也不知三皇子這兩千駐軍的訊息從何而來。
江心坡上。
“兄長,看對面今日提前升起了炊煙,恐是要進攻江心坡了。”祁王世子對長州王世子說道。若是三皇子知道自己兩個堂弟親自守著江心坡,不知會作何感受。
“賭一把,對方是騎兵打頭陣還是步軍開道?”長州王世子面色輕鬆,似乎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我賭步軍。”
“為何?那狗屁三皇子我知曉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估計只敢試探著過來,不敢大張旗鼓地衝鋒。”
“我便猜是騎兵。”
“為何?”
“如你所說,這三皇子定然是個孬種,所以他並不敢來衝。三萬大軍跟我們對峙了這些日子,我們偷偷讓人放出去好幾回訊息了,坡上兩千人他都不敢來攻,估計也是許了重賞才有人敢來攻一攻。所以其應該是騎兵迅速衝上江心坡,試圖佔據坡下開闊地形,再以步軍跟上。”長州王世子覺得既然是重賞,對方來將一定會圖個快,從而佔得先機。
“那便再賭一局?”
“賭什麼?”
“賭他派多少人上來。”
“這猜不出。”
“那便猜這次能殺他多少人。”
“五百。”
“一千。”
“賭什麼?”
“五十杆鐵槍。”
“好,五十杆就五十杆!”
這邊二人打著賭,另外一邊童將軍已經在做戰前動員。
“先登坡頂者,賞銀百兩,升兩級,斬敵首級,一首十兩。斬十首者升一級。敢有後退者殺無赦。”童將軍對著出戰軍士訓完話,軍士回應。
“殺!殺!殺!”
“衝!”
一聲令下果不其然,幾百重騎魚貫而出飛奔上橋。
這木橋雖然建造得結實,但是能看得出整個橋在震動,橋墩處都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