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軍宣傳威,秉義郎沐晨接令!”周興成扯著嗓子喊道。
“宣傳威聽令!”
“沐晨聽令!”
“日前你二人得勝之後,不思乘勝追擊,三皇子殿下幾番催促仍不出戰,以至於貽誤戰機,特令你二人兩日內拿下攻打江心坡,否則軍法處置!”周興成一臉傲慢地宣讀著命令。
沐晨與宣傳威根本不認識周興成,不然此刻非得當場把他揍個半死。
“大人,這江心坡上敵軍情況不明,前些日子童將軍損兵折將,殿下是清楚的,我想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宣傳威耐心解釋道,心裡卻在想,這三皇子莫不是瘋了吧?且不說江心坡的具體情況,自己這邊不過只有五千人,戰力還比不上童將軍,怎麼就非要讓自己去攻打江心坡呢?
“宣都軍這話說得可就沒道理了,童將軍戰敗了,這仗就不打了?一個江心坡就能把我大軍給攔住了?”周興成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這話可把沐晨給惹火了,自己打了勝仗反倒還錯了?
“這位大人既然說得如此有把握,不如大人親自帶領我們攻上去,只要大人衝在第一個,我沐晨絕對緊隨其後,保證不讓第二個人站在您前頭。”沐晨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笑話!秉義郎莫不是怯戰了?”周興成繼續挑釁。
“怎麼?你動動嘴皮子,我們就得去送死?”沐晨怒目而視。
“你敢違抗軍令不成?”周興成瞪大了眼睛,指著眼前這毛都沒長齊的沐晨叫道。
“我自會親自去與殿下說明情況。”沐晨不甘示弱。
“周大人,殿下說不可為難他們兩位。”三皇子的親信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這一提醒,反倒讓周興成更加想要為難他們二人。
“你二人若是敢違抗軍令,我便立馬上奏朝廷,臨陣怯戰,輕則斬首,重則抄家,我倒要看看你們敢不敢?”周興成惡狠狠地威脅道。
這下,別說沐晨了,宣傳威直接抽出馬鞭,“啪啪”兩聲,重重地抽在了周興成的臉上,瞬間給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叉形的鞭痕,這一鞭子是用足了力氣。
“狗東西,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嘴皮子一動就敢抄我家?誰給你狗膽了!”
宣傳威一邊罵著,一邊又朝著抱頭慘叫的周興成身上狠狠地抽了幾鞭子。
“宣都軍息怒!”三皇子的親信連忙上前勸阻,生怕事情鬧大了,回去不好交差。
“殿下究竟怎麼說?”宣傳威懶得理會周興成,直接向三皇子的親信問道。
“殿下前幾日以為兩位大捷,所以向朝廷下了保證,這幾日內必破敵軍江心坡。周大人一時情急,話說得重了些,兩位海涵。”
這親信自然不敢說三皇子沒說過這話,只能如此打個圓場,畢竟周興成他們也得罪不起。誰讓人家爹是三皇子的老師呢,說不定將來還會成為國丈,兼任左相或右相,這可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聽到這番話,沐晨和宣傳威的火氣頓時降了幾分。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達成了一致。隨即,宣傳威說道。
“轉告殿下,拿下江心坡我二人必全力而為,只是眼下敵軍有所防備,江心坡上的情況不明,我等必定儘快摸清敵軍情況。”
“那便好,有什麼需要,兩位可以讓我帶個口信回去,也好讓殿下派人助二位一臂之力。”
“請殿下派些工匠過來,若要攻打江心坡,需要藉助一些攻城器械。”
“這便交給我等。”
只要他二人不是拒絕的,要些工匠做些器械,也是合情合理的。
“有勞了。”
“告辭,告辭,兩位留步。”
二人扶著周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