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蘭忍不住想罵阮柚寧,但為了讓阮柚寧聽話。
“胡說什麼,你爸可不是那種人,要是他敢,我早就離婚了。”
阮柚寧冷笑,“你接受不了的事情,憑什麼讓我去接受?”
宋佩蘭聲音拔高:“那能一樣嗎?當初你爸能跟周家相比,他就是一個破老師。”
“周家可是豪門,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只要你能給周家生個男孩,那些小明星、小模特,你還有什麼怕的?”
“他在外面玩,你又不少一塊肉。”
阮柚寧被震驚了,第一次不知該如何反應,這種話竟然說的出口。
她想過宋佩蘭會罵她,但沒想到會說出無恥的話。
“你說的這麼熟練,是不是做過?”
“揹著爸爸在外面亂搞,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對的。”
半真半假,順水推舟的說了出來。
每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直指宋佩蘭的心臟。
“孽女,有你這樣說自己媽媽的嗎?”
電話那頭,宋佩蘭的聲音突然拔高變得尖銳,呼吸急促,顯然氣得不輕。
阮柚寧的話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撂下狠話,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取得周家的原諒。”
“別怪我沒告訴你,辦不到,你也不用回家,我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電話被結束通話,阮柚寧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手機滑落到腿上,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復情緒。
她差點就說出我知道你早就出軌,我爸也早就知道。
到底是忍住了,方才宋佩蘭似乎心虛了。
已經習慣宋佩蘭對她不管不問,但她話依舊刺痛她的心。
早就有心理準備,並不能減輕她的痛苦。
手機的鈴聲緊接著響起,阮柚寧苦笑一下。
來吧,都來吧。
蝨子多不癢,債多不愁。
快速按下接聽鍵,江文珠斥責的聲音傳過來。
“現在知道躲著不敢出來了,給你半個小時,不管你在哪,必須出現在我眼前。”
阮柚寧周身散發冷意,為什麼一個個都逼她。
“我跟你兒子分手了,沒有必要再任你擺佈。”
以前那是為了合作,她可以忍下來。
江文珠憤怒:“你這是在挑戰周家嗎?你以為你是誰?離了周家我看誰還會幫你。”
要不是老爺子要見她,她絕對不會打電話,現在恨不得把人打死。
兒子還在醫院躺著,一想到那畫面她就心疼。
“隨便你。”
她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起進去吃牢飯,之前過的窩囊生活不比監獄。
說完,阮柚寧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文珠不敢置信,竟然掛了她的電話。
跟氣急敗壞的江文珠不同,阮柚寧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不後悔跟周家劃清界限,哪怕之後會很艱難。
只要那個女人存在,周家早晚會亂成一團,她倒很好奇那時候周家的狀況。
阮柚寧驅車去了拍賣行,上個月送去的拍賣品已經賣出去一半,原本錢到手留著填補公司的。
如今她改了主意,讓宋家頭疼吧。
她拿回剩餘的東西,以後拍賣也只拍賣她母親的,把她的畫賤賣,總要補上差價。
路上突然衝出兩輛車,把她的車堵住,緊急停車。
看到車上下來的人,阮柚寧開啟車門下車。
“你們想幹嘛?”
“周老先生想見你。”
阮柚寧掃了眼人數,“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