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邦被氣的不輕,心中升起滔天駭浪。
隱隱不安,有些東西在失控。
壓著怒火:“柚寧,是不是最近壓力大?怎麼說出這種話,外公手裡還有點錢,你拿去用。”
宋安邦不惜用錢引誘,想看看阮柚寧的態度。
宋如悅死死攥住衣角,竟然給她錢,平時都捨不得給她錢。
阮柚寧輕微的笑聲從電話傳出:“這錢我可不敢拿,鴻門宴也比不上您老設的圈套。”
她要去了才是傻子,他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在他們眼中,自己比甕中被捉的鱉還要蠢。
“錢留著吃藥吧!”
阮柚寧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宋安邦再也維持不住假象。
一聲怒呵:“反了,目無尊長。”
胸口快速起伏,宋如悅嚇得往後縮了縮,後悔跟來。
宋佩蘭也是心裡一顫,沒聽清內容,但能讓人如此生氣,肯定是那死丫頭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宋江河離得最近,聽的最清楚,心裡也很震驚,沒想到他爸這邊也不管用。
只有一個念頭,阮柚寧瘋了,轉念一想,要是他有 2 億被人轉手送人,他也瘋。
對宋佩蘭的埋怨又多了一點,這麼關鍵的時候,他早就提點,最近對阮柚寧好一些,把人哄開心。
她是怎麼做的?
“爸,您消消氣。”
不說還好,一說滿肚子的怒氣噌噌的往上冒,猶如火上澆油。
宋老爺子的臉色鐵青,聲音如同雷霆:“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目無尊長,無法無天!你是怎麼當母親的?連最基本的家教都教不好!”
宋佩蘭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手足無措,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辯解道:“爸,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回去會好好教育她的,您別生氣……”
她不知道阮柚寧說了什麼?道歉就對了。
宋老爺子的怒火似乎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冷哼一聲,對宋佩蘭的道歉並不買賬:“教育?現在才想起來教育?早幹嘛去了?”
宋佩蘭心裡反駁,不是你把人送出國外,出事了又怨我。
宋江河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心想這還不是你慣的,要不是他縱容妹妹,出了事他善後,讓本不親近的母女關係更加惡劣。
能有今天?
“爸,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眼下是跟周家的訂婚,周家說明日見不到柚寧,就對外公佈推遲婚期。”
他們明顯是給周澤出氣。
宋江河看了眼父親,試探問:“爸,您能跟周家老爺子說的上話,你看能不能~”
眼下他要結果,周家已經斷了他們的合作,這幾天還能撐得住,時間一久,肯定不行。
宋安邦心裡堵得慌,他的兒子真高看他了,要不是阮雲席,恐怕周家連個正眼也不給。
宋安邦嘆氣:“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那死丫頭,押著人去道歉。”
宋江河早就想到這個辦法,動用了不少人也沒找到。
現在就算找到人,他也不敢用這個法子,此刻的阮柚寧一身反骨。
他們把人押到周家,阮柚寧嘴裡講出來的話,也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宋江河一咬牙:“爸,您覺得去找阮老爺子有幾成把握?”
宋安邦眼神瞬間變得危險:“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驚動那邊。”
宋大海不滿的嘀咕一句:“現在不就是了。”
一旦跟周家的婚約推遲,阮柚寧再不去道歉,估計會撐不住破產。
到時候他們就會沒錢,沒錢就會變成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