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左來的速度很快,開啟房門,聽到浴室裡的水聲。
陸蕭左解開外套,坐在外面等。
穿著浴袍的阮柚寧走出來,微敞的領口,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印記。
阮柚寧心情很低落,壓根沒注意陸蕭左的視線,陸蕭左心疼的把人摟進懷裡。
“我來了,你可以好好歇歇。”
雖說母女情分沒多少,但終歸是血緣關係。
突然離開,對她都是一個打擊。
“我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沒有預想到的不死不休,只有最慘烈的結束。
感情真是一害人的玩意。
“不怪你,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陸蕭左沒說,宋佩蘭原本是可以避免這次事情,她已經把那個男人逼到絕路。
也收回一些資產,只要堅持,完全可以享受下半生。
是宋佩蘭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只要那個男人徹底與那家人斷絕關係,答應跟她走她可以選擇不追究。
甚至也可以跟著那個男人一起去國外生活、
可惜談崩了,那男人從始至終只把宋佩蘭當成提款機。
“她一輩子都惦記那個男人,如今也毀在那個男人手裡。”
阮柚寧窩在陸蕭左的懷抱裡,低聲的敘說。
陸蕭左靜靜地聽著,手臂輕輕環住阮柚寧的肩膀,手掌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到心裡。
“執念太深早就失去自我,這跟你沒關係。”
阮柚寧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沉穩的心跳聲,心裡的酸楚稍稍緩解了一些。
陸蕭左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語氣溫柔:“人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不下。”
時間久了,就是心裡的痛,成為一種執念。
阮柚寧抬起頭,眼眶微紅:“我恨過她,可她真的要死,我並沒感受到太多的解脫。”
“柚寧這跟你沒關係,難過是情緒控制你,你可以傷心,也可以難過,但不要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成為你心底的痛。”
“沒看出來,你還挺會安慰人。”
聞言,陸蕭左唇角輕微勾起,證明人沒事,並沒沉浸自責裡。
“不覺得我這樣很冷血嗎?”
正常情況,她應該在醫院裡陪護。
“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事情。”陸蕭左頓了頓,“真要說起來,應該是我比較冷血一點,你還太嫩。”
“對,你就是老狐狸。”
一想到之前被陸蕭左唬住,她就恨不得時光倒流,就不能好好看看他的臉,一臉算計。
“那你是小狐狸。”
阮柚寧轉動頭:“我是小公主。”
“你說的人都對。”
陸蕭左一直陪著阮柚寧,看著她情緒一點點恢復,又吃了一些東西,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陸蕭左手機振動幾下:“齊歸說楊梅月已經到達醫院。”
阮柚寧放下手裡的杯子:“我去看看。”
陸蕭左穿上外套:“我跟你一起。”
兩人出現的時候,楊梅月站在醫院的走廊,來回踱步。
看到阮柚寧想上前,又看到身旁的陸蕭左,立刻慫了。
阮柚寧走到她面前:“你沒去看宋如悅?”
楊梅月訕訕道:“看了,我還沒靠近就被趕出來,就會說滾,出去。”
楊梅月才是最憋屈的人,不顧勞累,拼命的趕過來,結果被嫌棄。
生了個什麼玩意。
本想拍拍屁股走人,又不甘心。
阮柚寧哼笑一聲:“大概是嫌棄你身上的味道,你換身衣服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