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罪魁禍首程凝被罰在前院跪了一整晚。
深秋的夜裡極冷,還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淋了一整夜。
可誰會在乎呢。
畢竟唯一會在乎的霍成懷已經被打進了醫院。
第二天,程澈舒舒服服的醒來,連衣服都沒換,就急匆匆跑去了主臥室。
霍言懷也剛醒,坐在床頭,笑著問:“什麼事,這麼急?”
“你知道了沒,程凝跪了一晚上發燒去醫院了。”
霍言懷並不關心:“那又怎麼樣?”
“以我的瞭解,很快我那個後媽就會來找我麻煩了。”
“哦?”霍言懷認真起來。
“整個霍家,程凝都得罪不起,所以不敢攀咬,那就會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而且人確實是我打的。”
“你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霍言懷安撫道。
程澈聽完,一把撲上去抱住:“對哦,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有靠山了。”
霍言懷笑了,摸了摸她的頭,很認真地問:“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程澈仰起頭:“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
“不是的。”霍言懷搖搖頭,“我們既沒有舉辦婚禮,也沒有領證,根本不算結婚了。”
“是哦。”程澈把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很堅定地回答,“我願意。”
“即使我下半輩子都這樣了,雙腿殘廢,無法走路,你也願意?”
“當然願意啦!而且…”程澈猶豫了會兒,“如果不是這樣,那麼我這輩子應該沒機會遇到你了吧。”
他們倆的階級差異太大了。
霍言懷的眼神很複雜。
“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了。”程澈解釋,“我一直以來都是自願嫁給你的,因為按照我的性格,如果我不願意的話,誰都逼不了我。”
怕他不信,又繼續說:
“其實當時我爸躺在醫院裡,我後媽不肯出手術費,我就已經做好準備,報警把她抓進去了,我就不信,她被抓了,還不能申請處理財產給我爸湊手術費,但是那天我打完後媽回來,就在醫院裡遇到了你,被你驚豔到了,所以我改變主意,同意了。”
霍言懷還記得她那天的模樣,明明那麼狼狽,卻又那麼倔強。
在漫天的花雨裡,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
光想起來,就已經很心疼了,真恨自己當時沒有立刻為她報仇。
“這一次,我們把她送進去吧。”
程母比想象中來的更快!
傍晚時分,院子響起一連串粗鄙的叫罵聲,那聲音再熟悉不過——程母。
保安們自然是認識的,都有所忌憚,只敢死命的把人拉住。
或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施展不開手腳,程母又大聲打了個電話,隔著院子都能聽到怒吼,你們過來,都給我過來,快點。
程母能叫得動誰?無非就是兩個舅舅罷了,他們來了就更加好了,這出戏就更加熱鬧了,程澈靜靜地等待著。
沒有過多久,果然是兩個舅舅帶著全家大小,匆匆趕到了,一起上陣,跟霍家的保安們對峙,鬧得不可開交。
直到白清荷匆匆忙忙的趕到院子裡,怒斥道:“吵什麼,鬧什麼?”
自己的女兒嫁過來就受盡欺辱,程母心中本就憋著氣,並不想給這個親家母面子。
而且正想借著這件事,打出自己的威風,給霍家一個下馬威,證明自己的女兒不是可以隨便任人欺辱的:
“我今天就是為我女兒來討公道的,程澈那小賤人在哪裡?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女兒,看我今天不撕了她。”
鬧了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