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聞言，雖然有點小遺憾，但是也不強求:“沒關係，能像這樣，偶爾跟你一起吃一頓飯就很好了。”

這麼容易滿足嗎？霍言懷有些愧疚了，柔聲道:“我以後儘量抽出時間來，回家陪你吃飯。”

程澈笑得眉眼彎彎，站了起來，隔著桌面，彎腰親了一下霍言懷:“謝謝你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霍言懷眸色深深:“你不要那麼容易滿足。”

“不是我容易滿足啊，”程澈坐下來繼續吃，很真誠道，“是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

霍言懷忽然很心疼:“這點好遠遠不夠，以後我一定會做的更好的。”

程澈很感動，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便舉起酒杯:“謝謝。”

霍言懷按下了酒杯，很認真道:“不要對我說謝謝，永遠不要。”

程澈愣了一下，笑了:“那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霍言懷鬆了手。

程澈仰頭，本來想一飲而盡，結果一入口，就嗆到了，接連咳了好幾聲，而後皺著眉頭道:“這個紅酒，一點都沒有看起來的好喝。”

“不好喝，就不要喝了。”

程澈看到他面前紋絲未動的酒，問:“你不喝酒的嗎？”

“以前喝一點，但是我一直覺得喝酒會影響大腦清醒，不利於專注工作，後來就不喝了。”

“那煙呢？抽過嗎？”程澈繼續問。

“我不喜歡煙味，從沒抽過。”

“那你有什麼愛好嗎？”

霍言懷皺眉思考了一下“如果非要說的話，工作？”頓了頓，又抬眼看過去，“還有…你。”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像一顆甜蜜的炮彈，擊中了程澈心臟，滿心甜蜜的同時，又有些害羞了，拍了拍發燙的臉，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不是覺得不好喝嗎？”霍言懷問。

“現在覺得甜了。”程澈捧著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霍言懷也笑了，端起面前的紅酒，嚐了一下。

“不甜，有點澀”

程澈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得比蜜還甜:“我還是覺得甜。”

霍言懷一笑:“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程澈眼中滿是星光，“我在想，你怎麼會這麼優秀，這麼完美，不抽菸不喝酒，還這麼帥，這麼溫柔。”

“我一點也不優秀，也不完美。”霍言懷很認真地道，“更加不溫柔，以前在厲風集團的時候，公司的員工，普遍對我的評價是——冷血無情，難以伺候。”

“怎麼會？”程澈難以置信。

“我那時候年輕，對待員工的態度，向來是以工作結果為導向的，結果達到預期，自然獎勵豐厚，達不到預期，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會留情。”

資本家不都是這樣的嗎？程澈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該有的關懷，還是要有的。”霍言懷像是陷入了回憶，“創辦厲風集團的時候，我還是太年輕了…”

“你當時多少歲啊？”程澈又喝了一口酒。

“15歲。”霍言懷忍不住提醒，“這紅酒，雖然喝起來酒味不重，但是後勁很大，容易醉人，你酒量不好，別喝太多。”

“那我不喝了。”程澈把酒杯推開，又覺得不可思議，“15歲你就創辦了厲風集團啊。”

“15歲的時候，我已經大學畢業了。”霍言懷覺得十五歲不小了。

“你還說你不優秀。”程澈目瞪口呆。

“好了，不說這些了，吃菜吧。”

程澈都差點忘了，這麼多美味佳餚，可不能浪費了，開始專心品嚐美食，每一道菜，對味蕾來說，都是極致享受，人生感覺都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