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天天彷彿能看到一位上世紀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後,雞皮鶴髮、垂垂老矣的站在生命的盡頭。
此刻他的面部神態,讓整個人都顯得舊舊的。
“我想了解一下這起事故的真實原因。”
“剎車片老化斷裂導致的剎車失靈,撞上了一輛前來救援的工程車。”
“救援?”
天天腦子裡閃現出一條上週才看過的新聞報道。
法醫掀起皺巴巴的眼皮,緊接著低下頭,帽簷的陰影完全將他的上半張臉遮住了。
“大橋斷了。”
“是一週前的那起輪船撞上橋墩,導致的銜接郊區和市區主幹線上的那個大橋斷裂事故?”
“是的。”
“司機叫什麼名字?”
說到這裡,他再次抬頭盯著面前的天天看了一會兒,又再次垂下眼皮,語氣有些嚴肅的回答道:“抱歉,出於職業道德,我無法同家屬以外的人透露肇事司機的個人資訊。”
天天冷笑了一下,她今天可是帶著答案來的。前因後果已經被那位偵探摸得透透的,現在只缺司機的聯絡方式,同時來看看這位自稱是吳遠的法醫,到底有什麼能耐。
“那你今天來見我?”
聽出了對方言語間語氣的驟然變化,吳遠沉默了片刻,這才掏出了一張紙條,是他來之前就寫好的。
“我能說的就這些,剩下的你打這個人的電話問吧。”
他將紙條塞進天天的手裡,便轉身離開了。
而就在天天的手接觸到這位法醫的一瞬間,一股明顯的涼意讓她的瞳孔陡然的收縮了一下。
望著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天天絲毫沒有猶豫就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
“方老闆是吧?我有筆生意要和你談,請問方便見一面嗎?”
對方咳嗽了一下,這才用有些疲憊的語氣開口道:“不太方便,你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週前緊接著發生在大橋斷裂事故後的那場車禍,車內有兩人,出事地點就在駛入大橋前的左車道,如果你能告訴我車禍的一些細節,或是司機的聯絡方式,我可以低價賣給你一批收益可觀的黃金。”
“是吳遠給你的聯絡方式?”
對方的語氣平和,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的。”
“你害怕做個小手術嗎?”
“?”
天天心想這不是詐騙吧!是那種要割下她身體上的某個器官作為交易的地下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