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哪裡做餐飲？具體做什麼的？”

“在西南一帶做炸串的，從我記事起，我爸媽就在老家的房子前開了一家炸串店，一直經營到現在。”

高天揚開啟一盒切好的菠蘿，拿起籃子裡的小叉子，插了一塊送到吳棣的嘴邊，動作自然的彷彿在喂自家的寵物。

吳棣被側面突然伸出的手嚇了一跳，慌忙中咬住了叉子，硌得牙生痛，但還是用嘴兜住了差點滾落到大腿上的菠蘿，緊接著習慣性的點頭道謝：“謝謝。”

“再來口牛角包嗎？我可以幫你撕碎了方便吃。”

高天揚說著便從紙袋裡拿出了一雙一次性的手套，並仔仔細細地戴在了手上。

吳棣舔了舔流出嘴唇的菠蘿汁。

“你們先吃，我開車不安全。”

車子駛離雲頂曇宮已經二十分鐘了，高天揚的前公司就在下一個路口的轉彎處。

“北城影視？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那麼像八九十年代的公司？”

燈燈抬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廣告牌。

高天揚及時補刀：“他們做事也很像八九十年代的人，古板又老套。”

吳棣停好車，從後備箱拿了一個小盒子揣進兜裡，然後走到了高天揚的身邊，並排站在一起，抬頭打量著這家公司。

“走吧，等會兒客氣點，畢竟也是你的老東家。”

“老東家？你怎麼說話也帶著一股子，八九十年代的調調？”

燈燈側頭，疑惑地看著吳棣，剛才在車裡萌芽的那個荒謬想法，瞬間被清空。

北城影視公司在一家蘇式的院子裡，一進門就是蘇式建築經典的小橋流水景觀，緊接著沿著回形的走廊是連著的幾間空房間，大門正中間的巖壁後面是老闆的辦公室，進門玄關處放置著一副磚紅色背景的皮影戲道具，經過玄關還要透過一座迷你的曲橋，曲橋盡頭的兩側垂下了兩面蘇繡的半透明屏風。

燈燈站在門檻前，還沒抬腳，就感到了一陣窒息，活像到了教務處。

而身後的高天揚，則是一副百無聊賴，單手插兜的街溜子的模樣，不過臉在江山在，頂級的顏值讓他的所有行為舉止都變得合情合理。

“來了。”

北城影視的老闆方郝坐在一張梨花木的茶几前斟茶。

吳棣站在茶几前，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吳棣。”

方郝似乎並不領情，他掀起眼皮，看不出情緒的目光從吳棣的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動了一下喉結，吐出一個字：“坐。”

燈燈雖然深諳酒桌文化，但卻是最怕這種用茶杯談判的局面，於是想開溜。

“兩位老闆先聊，我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