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的本事，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不是他。”書雋思索著，還是鬆了口氣，如果是那個老東西，這方介面就真要大難臨頭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悔，也只是後退一步。

他承認自己判斷失誤了，可如今，也救不活了。書雋看著夜卿塵有些無措的神色，斂下眉去。

“小，小師兄。”

夜卿塵模樣不同，林振還是一下就認了出來，艱難開口，愧疚地朝他扯了扯嘴角，感受到身體裡的靈力在流失，渾身如同斷了骨頭一樣疼痛疲軟。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夜卿塵握住他的手腕，靈力不要錢地朝他灌輸，歸元訣運轉到了極致，同時，瘋了似的將乾坤袋裡的丹藥倒出來，試圖找到一個可以救命的丹藥。

“別說話，撐住，我肯定能救你！”

林振笑著咳出黑血，渾身力氣逐漸散去，待那虛無的靈力一散盡，他便再不能和劍門的師兄弟們一起看日升日落了。

“沒事的小師兄。就是有點可惜，不能看到你長大的樣子了。”

血順著他開口，大量湧出，浸溼整個胸膛。

林振從懷裡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他：“我，也不會別的，這裡邊，都是我做的，不是什麼貴重的。”

水流般的黑血自他眼鼻口傷口流出，林振甚至都來不及等儲物袋由夜卿塵接過去，生機驟然消散。

許是最後一眼見到的是夜卿塵，林振直到閉眼，都帶著笑意，夜卿塵咬著牙，靈力還在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

“行了，他已經死了！”書雋看不過去，把儲物袋從林振手裡拿出塞到他手上，撥出一口氣，皺眉斷開他的輸送。

夜卿塵腳步踉蹌，根本不信，還要上前。

[……誰說死了？]

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尋常只喚才肯出的青玄漸漸顯現，蛟身繞著夜卿塵盤旋，將他牢牢圍在中間，眉心間一道青光閃過。

夜卿塵幾乎是看到唯一的稻草，抬頭望向他:“真的？！”

青光自青玄眉心至林振眉心，盤踞的尾巴緩緩伸出，一枚鱗片泛著綠光慢慢放入林振的心口。

護心鱗？書雋眼眸微動，這臭蛇不會真能化龍吧？

傳說，龍有三塊護心鱗，不僅可以抵擋攻擊，護其性命，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效用其中，青龍尤甚。

這臭蛇一身綠鱗，前爪已出，這頭頂兩角更是初有雛形。

他不會有青龍血脈吧？

書雋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不可能，這臭蛇這脾氣，跟他老爹描述的青龍脾性完全不一樣，看不出一點相似。

但看到夜卿塵觸動的眼神，書雋斂眸，不管是不是，至少，讓夜卿塵存上有一絲希望。

身邊人接二連三的受害死亡，對夜卿塵的打擊不可能小。

若是林振再出點什麼事情，很難保證，未來某一天，夜卿塵不會因此心性受損。

書雋暗自瞪了青玄一眼，朝夜卿塵道：“我去看看這座城裡還有沒有別人。”

夜卿塵攥緊手中的儲物袋，緊張地盯著青玄的動作。

書雋檢查了一圈，也沒看到別人，倒是發現了一點熟悉的氣息，他算是知道，這個手筆是出自誰手了。

原來是那個禿毛！

“夜卿塵，我知道是誰了，想報仇嗎？”書雋幾個起落站在樹頂，負手而立。

夜卿塵聽到聲音，眼神陰冷，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