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對視一眼，誰在說話？

青玄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輕輕一甩尾巴，一巴掌扇在怪種的臉上，一瞬間，就給他把嘴扇腫了。

“……”

都沉默了。

夜卿塵看了一眼青玄，這蛇脾氣真大。

“剛剛，是他在說話吧？”夜卿塵指著怪種問道。

“靈獸會說話？”陳雲天也拿不準，但這裡，除了他們三個，就只有面前的靈獸了。

青玄不會說話他們都知道，那剩下的，就只能是這隻怪種。

“卑賤的人類，連這都不知道，要不是小爺我受傷了，能被你們抓住？快點把小爺放開，不然等小爺恢復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

“你幹嘛打我！你這條醜陋的蛇！竟敢打小爺的臉，你知不知道小爺的臉是整個妖族最大的寶物！你居然敢打我兩次！”

“啪！”

“……”

夜卿塵三人幾乎是下意識都倒退一步，這青玄啊，脾氣是真不好。

就在三人擔心這怪種會不會再次暴起殃及他們的時候，那怪種，哭了……？

兩邊臉頰都被打腫，甚至還掉了一顆牙齒，口齒不清：“哇啊啊啊啊，我爹都沒這麼打過我，你！啊啊啊！”

青玄尾巴一抬。

怪種當即趴下，抱頭，狂喊“我錯了別打我”，一氣呵成。

“青玄。”夜卿塵擺了擺手，青玄才作罷，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回到夜卿塵身邊。

說實話，要不是青玄一直看著夜卿塵修煉，親眼見證了他的恐怖，以他的驕傲，他寧願自爆也不可能會屈尊於一個小娃娃的手下，正因見過，青玄知道夜卿塵的未來不可限量，自己跟在他身邊，在未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當初簽下契約是迫於玄冥的淫威。

那個老頭子，簡直一肚子壞水，不讓他自爆，還用了許多方法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從未受過那等屈辱，一想到他的笑臉，青玄就忍不住惡寒。

“你叫什麼名字？”夜卿塵走近了些，陳雲天也趕緊跟上，生怕這怪種突襲傷到他。

你也配知道小爺的名字……在看到青玄冰冷的瞳孔，怪種忍住了：“書雋。”

“豬圈？”夜卿塵啊了一聲，這名字也是夠奇特的。

“書雋！”

“是啊，豬圈。”夜卿塵想了想，他是沒聽錯啊。

怪種氣得全身顫抖。

身上毒素還在擴散，他的靈力竟已經快消散得差不多了，體型也維持不住，變回了原本的大小，他怕自己真的被毒死在這破地方，顧不得多少：“你快讓他把毒給我解了！”

夜卿塵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小小的手力氣倒很大，怪種又捂住頭：“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壞人壞人，都是壞人！書雋呲了呲牙，還是被生活拔去了牙齒，彆扭地說道：“能不能把我的毒解了，我還不想死。”

“你不想死關我什麼事？”夜卿塵蹲下身嘻嘻笑，撐著腦袋看他。

天真的模樣實在是迷惑人得很。

對於這怪種會說話這件事，夜卿塵也是有點印象，後期凌雲瑞快到渡劫期時，也遇到過一隻會說話的靈獸，一直跟著他直到他飛昇，也一起走了。

但眼前這隻明顯不是，和凌雲瑞一起的是隻鳥，而面前這隻就算給他插上翅膀也變不成鳥。

不過，既然他會說話，身份想來也不簡單，夜卿塵計上心頭。

書雋愣了，眼淚說也不說又開始流了出來，撒潑打滾：“我不想死，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