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河是張可大老來得子,對其非常寵溺。
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不讓張二河接觸過多的事物,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可如今,這一切都毀了。
他勢必要讓建奴,付出代價!
很快,朱慈煊就收到訊息。
張可大宣告天下,對外宣稱建奴對張二河斬殺俘虜一事懷恨在心,趁他不備,突襲登州城。
而他應對倉促,雖然阻止了建奴的陰謀,沒讓建奴得逞,但犬子張二河也和建奴同歸於盡。
同時,張可大也以平西王總領遼東一事做文章,抽調了不少軍隊征討建奴。
甚至,張可大還請求朝廷給他兒子封官加爵,表彰他兒子的英勇。
當這些訊息傳來時,朱慈煊氣的將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茶杯應聲而碎。
眾副將不知道朱慈煊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朱媺娖卻是隱隱明確,示意眾人退下之後,上前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哼!這個張可大,真把自己當平西王了!”
朱慈煊視線落在巨大的地圖上,冷哼一聲。
張可大擅自出兵朱慈煊不氣,既然已經嫁禍建奴,這個時候不讓張可大出兵攻打建奴,那就會引起張可大的懷疑。
給張二河封官加爵朱慈煊也不氣,誰還會和一個死人計較呢,都賞賜了張可大那麼多東西了,也不差這一點。
可唯獨張可大擅自調兵這件事,讓朱慈煊怒不可遏!
雖然朱慈煊封了張可大為平西王,更是宣稱可以統領遼東一切兵馬,但是朱慈煊可還未把兵符交給張可大,也沒有給其他城的統領下令。
現如今,張可大居然擅自調兵遣將,據朱慈煊所知,張可大威逼利誘,從各城池抽調了數千兵馬,合起來足足數萬!
“你知道嗎,媺娖,張可大能夠調動這麼多兵馬,足以說明遼東的局勢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朱慈煊將手重重敲擊在地圖上,繼續說道:“登州城之所以重要,乃是因為他所處之地乃是遼河渾河太子河三河的交界地!”
朱媺娖順著朱慈煊的手指看去,加上朱慈煊的解釋,立馬就明白了登州城的重要性,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朱慈煊在處理張可大這件事上會如此小心翼翼。
畢竟按照以往朱慈煊的脾氣,遇到這種事情都是率軍直接推平,哪裡會虛與委蛇。
說到這,朱慈煊揉了揉眉心,神色裡竟出現一抹擔憂。
“張可大如此大張旗鼓去攻打建奴,若是贏了還好,可就怕大敗而歸,到時候只怕周邊四個堡都會被波及。”
朱媺娖身子忽然一震,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殿下你是說拱衛登州城的長寧,東勝,東昌,西寧四堡會被建奴藉此機會衝擊!”
“正是如此。”
朱慈煊目光深幽。
建奴的實力無比強大,大明剛剛鎮壓完叛軍李自成,如今又對抗建奴,若不住朱慈煊以鐵血手腕鎮壓大明朝內那些反對的聲音,只怕像張可大這樣擁兵自重的人還會更多!
“不過張可大在遼東經營了那麼多,必定會有後手,建奴懾於我在身後,也不敢真的和張可大血拼到底,兩邊極有可能點到為止。”
朱慈煊目光閃爍,看著地圖思索片刻後,立馬下達了數道命令出去。
至於朱慈煊自己,則是繼續坐鎮錦州城,靜待後續的訊息。
很快,張可大計程車兵和建奴就在遼河往北外交戰。
不過讓朱慈煊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張可大和建奴兩邊會點到為止,但沒有想到兩軍接連在遼河外的草原廝殺了好幾場戰鬥。
“張二河的死還真刺激到了張可大,看起來張可大還真想跟建奴血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