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俘虜?”
張二河眼神疑惑,不由逼問道:“仔細說來,什麼建奴俘虜,為何本少對此一概不知,你若是刻意隱瞞,軍法處置!”
張二河的反應也是讓士兵一愣,試探性問道:“難道將軍沒有告訴少爺,昨日朝廷的兵馬前來,不僅僅是護送賞賜,同時也押解著錦州城內的建奴俘虜而來。”
“為的是,讓將軍於今日午時斬首,可都拖到現在了,將軍還是沒有下令,所以故派小的前來尋找將軍,看那批建奴俘虜作何處置。”
“只是小的沒有想到,將軍沒有告知少爺這件事。”
士兵的回答,讓張二河胸中燃氣一股無名火!
對父親張可大也多了些怨言,連登州城內一個小小計程車兵都知道,卻故意瞞著他。
“真是豈有其理,這還拿我當他親生兒子嗎!”
張二河的反應讓士兵心中暗暗竊喜。
“小人覺得,將軍這樣做肯定有將軍的道理,畢竟這件事幹系重大,聽說……”
士兵欲言又止。
“聽說什麼,還不給本少速速說來!”
此時的張二河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聽說將軍覺得斬殺建奴俘虜這個功勞,應該給王副將,畢竟將軍昇平西王之後,登州統領一職就空缺下來了,想來將軍不想告訴少爺,也是怕少爺心中不滿。”
“他竟然如此偏心!”
“那王振國憑什麼!”
此刻張二河的理智再也壓制不住那直衝天靈蓋的憤怒。
他雙眼通紅,咆哮連連:“那群建奴俘虜現在何處,帶我去!快!”
“遵命,少爺請跟我來。”
士兵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把張二河引到關押建奴俘虜的地方,隨後一個轉身就隱沒了身影。
“真沒想到如此輕鬆,三言兩語這張二河就上當了。”
朱慈煊從陰影中現身,剛才那個小兵,不過是朱慈煊假扮的而已,為的就是激怒張二河,讓其對建奴俘虜下手。
此刻的張二河,目光冷厲,看著那群建奴俘虜的目光中盡是殺意。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把這群俘虜推出去斬首示眾!”
“不可啊少爺,將軍還沒有下令。”
張二河剛下達命令,看押建奴俘虜的副將就連忙阻止。
若是不提將軍兩個字還好,一提這兩個字,張二河頓時怒了,聲調更是陡然拔高,“將軍是我父親!你覺得我現在是代表誰的意思!”
面對盛怒之下的張二河,那副將也不敢頂撞。
不僅如此,還作一臉賠笑道:“整個登州城,誰不知道將軍是少爺的父親,小的只是慣例詢問,少爺別放心裡去。”
說著,急忙招呼來一隊士兵。
“來啊,你們現在就把這些建奴俘虜押到午門,斬首示眾!”
然後一臉討好的看著張二河,“少爺,那您是一同前去還是?”
張二河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自然是跟著過去,不然誰知道是我下令斬了這些建奴俘虜,也讓其他人看看,我張二河同樣是英雄豪傑。”
說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遠在暗處觀望的朱慈煊對於這樣的局面自然是喜於樂見。
只要張二河動手,那麼張可大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管張可大如何狡辯,斬殺建奴俘虜已是不爭的事實。
“還是殿下英明,只需要略施小計就讓張可大陷入水火之中,只怕張可大做夢也不會想到,和他密謀的建奴奸細也是我們的人。”
越是跟在朱慈煊身邊,朱媺娖就越感到驚歎。
就彷彿朱慈煊早已經算到了一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