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禁軍聞聲而動,瞬間將薛國觀圍住,刀劍出鞘,寒光閃爍,殺氣騰騰。
薛國觀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他萬萬沒有想到,朱慈煊竟然如此果決。
“殿下,老臣,老臣……”薛國觀慌忙跪倒在地,連連求饒,“老臣一時糊塗,冒犯了殿下,求殿下饒命!”
朱慈煊冷冷地看著跪倒在地的薛國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薛國觀,本王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朱慈煊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淡淡的失望,“既然你執意尋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來人,將薛國觀,打入天牢,嚴加看管!三日之後,公開審判,昭告天下!”
“遵旨!”銀甲禁軍齊聲應諾,上前拖起薛國觀,如拖死狗一般,向御書房外走去。
薛國觀的求饒聲還在不斷,畢自嚴看著被拖走的薛國觀冷汗涔涔,也慶幸自己被殿下饒過,如今清查之事順利,也給他安了安心,至少不會被殺掉。
朱慈煊看著薛國觀被拖走,撐著手靠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疲憊。
這些老朽,一個個都只知道爭權奪利,根本不顧百姓死活,留著他們,只會成為大明的絆腳石。
“孫卿,傳令下去。”朱慈煊語氣平淡,卻很有威嚴,“本王要徹底清查內閣,所有與薛國觀,溫體仁有關聯的官員,一個不留,全部革職查辦!”
“臣,遵旨!”孫傳庭連忙應道,心中佈滿震撼。
朱慈煊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狠辣,雷厲風行,毫不留情,他的眼中,只有大明的江山社稷,沒有絲毫的仁慈和妥協。
畢自嚴看著朱慈煊,全是敬畏,這位年輕的監國殿下,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更加深不可測。
就在朱慈煊準備處理其他政務時,內侍匆匆來報。
“殿下,禮部尚書李日宣求見,有要事稟報。”
“宣。”朱慈煊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疑惑。
李日宣匆匆走進御書房,氣喘吁吁。
“殿下,大事不好了!”李日宣一進門,便焦急地說道:
“東廠指揮使曹化淳,突然集結東廠番役,包圍了禮部衙門,說是奉懿安太皇太后懿旨,要查封禮部!”
“什麼!”朱慈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裡全是殺意。
“簡直膽大妄為!”
朱慈煊怒喝一聲,猛地站起身,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孫卿,隨本王走一趟!”
“是!”孫傳庭心中也充滿了怒火。
“簡直不自量力就憑藉東廠的那些番役,能威脅到殿下不成?”
東廠,就憑太后懿旨,竟然敢如此囂張,公然與監國殿下作對,簡直是找死!
朱慈煊帶著孫傳庭,以及數百名銀甲禁軍,浩浩蕩蕩地趕往禮部衙門。
剛到禮部衙門外,朱慈煊便看到,數百名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東廠番役,將整個禮部衙門,圍得水洩不通。
曹化淳,身穿蟒袍,站在人群中央,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看到朱慈煊到來,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倒露出了一絲挑釁的神色。
“曹化淳!”朱慈煊指著曹化淳,怒喝道:
“膽敢假傳懿旨,包圍朝廷衙門,你眼中還有沒有本王?還有沒有大明朝廷?”
曹化淳哈哈大笑,“懷隱王,你少要給咱家扣帽子。咱家所做一切,皆是奉太皇太后懿旨行事,何來假傳懿旨之說?倒是殿下,擅殺大臣,迫害勳貴,倒行逆施,搞得朝堂烏煙瘴氣,這才是真正的禍國殃民!”
“放肆?!”朱慈煊聞言,勃然大怒,身上散發出一股更加恐怖的殺氣。
這個曹化淳,竟然敢公然指責他,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