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淵轉念一想,抬頭望向樹頂的大哥,高聲道:“大哥,我覺得江白說的在理,如果我們執意那麼做,有可能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環瞳更是澄澈的眼睛放大,像是在夜色下落地的兩顆明星,欽佩得直接豎起大拇指對江白說:“真不愧是漂亮姐姐,人漂亮,說的也好聽。”
旁邊的白晨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傢伙是沒救了。
環豐雖然自大,但也不是不分對錯,江白的話同樣說服了他。但要讓他像環淵那樣直接轉變,卻是萬萬不可的。
他從樹頂下來,落到院內,有點不忿氣地說:“按你說的,清目盲就動不得?”
江白嘆了口氣,只得耐心解釋說:“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大學宮就是要讓穀神高興,這樣你們的主子才算完成任務。至於清目,半魔人是公輸右給穀神的難題,解題人是穀神,不是你我。你們只要保證她不被鶩王的人殺了就好,其他的,就看穀神怎麼想了。”
環淵點頭說:“我覺得可行。”
環豐想了一陣,咬了咬牙,也終於選擇改變妥協,冷冰冰地說:“我們走,去把法陣拆了。”
說罷,他鼓著氣往門外走。
就在這時,江白不經意間瞟了一眼百寶,忽然眼前一亮,說:“等等,我有新的法子。”
準備離開的三人同時停下,扭過頭去看他。百寶被江白這麼不懷好意地一盯,也不由得感到心裡一緊。
江白微笑著說:“讓你們整天跟著女孩子也不是個事,不像保鏢,反而像是變態。這樣吧,你們法陣也不用拆了,反正清目也在百寶那裡,就讓百寶負責照顧和保護她好了。”
百寶傻眼了,趕忙反對說:“開什麼玩笑,我過來原本是打算來這裡住一夜,明天去找伏唯的解決。怎麼把她推給了我?!”
這一聲反對可是勢單力薄,因為他很快發現,其他的所有人都在認真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江白悠然地說:“不必去找伏唯了,反正他也做不了主。實話告訴你,早兩天我就知道你們住在一起了,你真當我是胡言亂語呢?而且我去追你的時候還發現,她被你抓著跑的時候可是不排斥,甚至還有說有笑,嘖嘖,我能感覺到,她對你是有好感的,至少是不討厭。利用這點,你完全可以做她的貼身護衛。”
這時白晨經過一番冷靜分析,也發出高見:“我也覺得可行。他們三個畢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看守,清目同學也會懼怕他們,甚至會躲著他們。而你已經跟她熟絡,會更合適一些。”
面對兩人的雙重攻勢,百寶只好無奈用男女有別作理由。
但江白對此早有準備,當即說:“這完全取決於你的道德水平,要是不小心沒忍住也沒關係,組織上是不會怪你的。”
其他人這時紛紛鄭重地點頭,甚至包括了一臉認真的環瞳。
百寶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臨到門前,他終於忍不住問江白:“江白,我進來的時候,你為啥會在吐?”
這個問題問的怪異,看不出這個傢伙為了留下的不懈努力,反而是有些飢不擇食。
江白一愣,翻了翻白眼,說:“你試試跟一個男的調情一陣,大概會和我一樣。”
此言一出,院內其他幾人紛紛與江白退出一步,各自帶著怪異的目光看他。總覺得,這句話的資訊量有點大。
清目盲正在床上打坐。清冷的月光照到她的身上,隱隱氤氳著白氣。
她感覺自己好似坐在一面竹排中,漂泊在平靜的江面上,岸上火光閃爍,人群簇擁,到處是辱罵她的聲音。
“妖女!賤種!殺了她!”
“殺了她!”
清目打坐的手緊緊抓緊衣角,微微顫抖,額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