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薛辰待在新建成的宗主殿內,葛朗突然來報,說是狂刀門門主傅玄攜妻兒來投,願意交出傅家所有財物以及地域,求天魔宗宗主一見。
“葛老,這件事你怎麼看?”薛辰剝開一瓣甜橘,丟進嘴裡,躺在滿是圖冊書卷的房間裡。
自從上回滅掉雷火幫,薛辰越發覺出葛朗過人的政治能力、手腕。
考察這麼多天,再根據下人的一些言語,發現他對下屬一視同仁,品性也好,於是重用起來,不用白不用。
現在誰人都知,這個老人已經今非昔比,並非從前那般不受重視了。
“老朽以為,這是那傅家家主的無奈之舉了。我天魔教本就比之強得多,如今又滅掉之二的雷火幫——田莊裡的大頭勢力....剩下的只有狂刀門。不拿他們開刀顯然是不現實的。”
“就算早先與我們沒什麼恩怨,他也會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生怕下一刻就被打上門去。”
既知打不過,狂刀門自然不會傻到以卵擊石。
與其坐等對方打過來,還不如直接臣服,給一個好的態度,還能免去不少麻煩。
薛辰點了點頭,“帶我出去見見吧。”
.....
天魔教宮殿殿外。
場中有百十多人,領頭的便是那狂刀門的門主,傅玄。他身穿青灰布裳,面容清癯,然而形銷骨立,頭髮白了大半,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
身邊是妻族、兒女,以及侍妾、黃家的各類家眷,都穿著樸素,樸素得不像是狂刀門的主人。
傅玄身邊,雍容華麗的美婦噘著嘴,面容姣好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老爺,我聽說這天魔教的主人就是一個毛頭小子,沒什麼大的能耐,我們真的就這麼....”
“你給我閉嘴!”
傅玄突然大怒,一巴掌扇過去,打在美婦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你竟然打我...”
那美婦難以置信的看著傅玄,摸著自己的臉,但她也不敢跟老爺使脾氣,只能恨恨地別過臉,再不發一言。
驚呆了身後的家眷下人。
一向被恩寵有加的大夫人都被打了,可以想見他對這件事的看重。
眾人皆是躬著身子,在烈日下靜靜等待。
這一等,就是辦個時辰。
有汗水流到地上,傅玄卻一動不動,繼續等著。
“傅家家主,久等了。”
不遠處,少年戴著黑銀面具,一襲紫金蟒袍隨低掠舞動著,頃刻間來到傅玄面前。
他身後,正是身著褐色袍服的老者葛朗,當今天魔教“二把手”。
傅玄趕忙恭敬道:“傅家傅玄,特來朝見天魔教教主。”
薛辰卻是低哂一聲,“狂刀門門主在此久候,就是為了朝見我一個毛頭小子?”
傅玄啞了一下,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美婦,賠笑道:
“少主說笑了。素聞您年少有為,如今一見,身姿如天上謫仙般...”
“直接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傅玄苦笑一聲,只能直接說出他的來意,“聽說您有統一這天下亂世的想法,我傅家願臣服天魔教,每年進獻金銀千兩,布匹百段,法寶器物兩件,美眷僕從百人....”
薛辰卻是直接打斷,“來都來了,不如直接併入我教,自然不會虧待。”
他聽出傅玄的意思,無非是還想保留點尊嚴,當個地主,封個藩王。
但他當然不能答應對方,不說自己無暇管制,葛朗也有的是事忙,就算管的住,他也不想廢那個閒工夫。
倒不是怕它謀反。只是如若對方私通外敵、惹了麻煩,擦屁股找上來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