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又是一個圈子裡的,說不準有過許多次的交集。
綜上所述。
——「你倆該不會真有一腿吧?!」向葵聲量拔高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尖銳的聲音,方清漪聽得差點兒耳鳴。
她清淡地笑著:「現在沒有一腿了,放心。」
向葵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湊到方清漪面前:「真的假的?你和我老闆好過?」
「真的。」
「五年前也好過?」
「嗯。」
向葵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她在客廳來回走,晃得方清漪頭暈。
方清漪撂下手裡頭的雜誌,揉了揉眉心,「很晚了,我先進屋,明天還要上班。」
「不行不行,」向葵拉住她不讓她走,「我現在非常混亂。」
「那你冷靜一下。」
「沒法冷靜!」向葵要崩潰了,「我最好的姐妹和我最怕的老闆,背地裡有一腿——啊啊啊啊我腦袋都要炸了,姐妹,我為我之前的失語和你說聲抱歉。我之前口出狂言,詛咒我老闆沒有性生活,詛咒他性無能,都是我瞎說的,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聞言,方清漪臉都要黑了。
向葵眨眨眼:「話說我老闆應該那方面還可以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吃回頭草,對吧?」
還未等方清漪回答,向葵像是十萬個為什麼,又問:「我很好奇,你倆是誰甩誰的?」
向葵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方清漪復又回到了沙發上,她扯了個抱枕抱在懷裡。回憶映拓在她眼底,襯得她一雙含情眸情意綿綿,「沒有所謂的甩,我倆算得上是好聚好散。」但也僅限於五年前。
五年後的兩個月前。
酒店總統套房裡。
對於那晚的所有,方清漪都記得很清楚。最清楚的,莫過於容屹眼底冷靜又熱烈的情感,撕開多年來令人望而生畏的病態感,濃烈的情感鋪天蓋地席捲著她,要將她吞沒。
愛是世間太沉重的情感,方清漪快要被容屹的愛溺斃。
平城的颱風,在她離開的那天也宣告離開。
方清漪離開平城時,面對著明艷的驕陽,胸口堵得生疼,心臟好似脫離身軀,完全不受控。
「兩次,都是好聚好散嗎?」向葵顯然不信,「我老闆不太像是這種人哎,他對感興趣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不得到手的話,他寧願毀了。」
得不到就毀掉,容屹自私到了極致。
連他的員工都知曉。
「嗯。」方清漪還是隱瞞了兩個月前的不歡而散,「他已經得到過我了嘛,男人不都這樣嗎,得到了之後就不珍惜。」
向葵破口大罵:「渣男!」
罵的特別真情實感。
方清漪心裡默默和容屹道了聲歉,嘴巴卻是不受控制地附和著向葵:「容屹,你這個渣男!」
罵著罵著,她眼漸漸紅了。
渣的分明是她吧。
他想戀愛,但她只想和他玩曖昧。
保持穩定的兩性關係,不行嗎?都市男女,快餐關係,多如牛毛。怎麼容屹偏偏要一個沒有保質期、隨時隨地都可能會過期的愛呢?
愛只是當下的永恆。
-
昨晚又聊到半夜,今早方清漪強撐著睏意醒來,開車上班。
明天就是國慶長假,辦公室裡眾人各個心潮澎湃,彷彿今天假期已經開始。人還在總臺,心已經飄到了其他城市。
臨了,下班前還召開了個臨時會議,使得辦公室裡響起一片罵聲。
會議掐著下班時間結束,一堆人早有預見,開會的時候帶上了包,會議一結束直接下樓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