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叔!好想你呀。」秦予卿的小嘴從小就甜,既不像秦無妄,也不像顧煙蘿。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還以這種方式來他家!
魏殊途鬆了口氣,先安撫妻子,確保她身體無礙後,才雙手叉腰一副嚴厲模樣的看著秦予卿和查爾德。
「你虞姨不驚嚇的,萬一她摔跤了怎麼辦?」
秦予卿點頭認錯:「對不起我錯了喔,魏叔叔不要生氣。」
看在孩子認錯態度如此好,魏殊途也不計較,他就是奇怪,秦無妄能放任自己寶貝兒子這麼到處跑?
「什麼事,說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平常秦無妄和煙兒根本不會找他,除非有要事,如今大半夜,這孩子帶著查爾德自己前來,必然是有什麼要緊事需要他出馬。
「有個哥哥受傷了,但是他現在很不安全……也不相信其他人,所以需要魏叔叔幫幫……」
魏殊途看了眼腕錶,又回眸瞧了眼妻子虞絃歌,冷靜的思考了幾秒,「他在哪,方便說是誰嗎?」
秦予卿點點頭,又搖搖頭,「在爸爸家,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最近電視上都是他。」
「不能告訴你爸媽?」魏殊途覺得棘手。
「不能。」秦予卿撥浪鼓似的搖頭。
「可我不放心你虞姨姨一個人在家。」魏殊途擰眉,擔憂道。
「沒事啊老公,不是有人受傷了嗎?咱們一起去,你帶上醫療箱,我也是學醫的,多大點事兒。」說著,虞絃歌掀起被子,扶著腰,吃力下床,隨便披了件外套,利索的很,毫不嬌氣。
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魏殊途帶著妻子,背著醫藥箱,從那道查爾德開啟的黑門,就這麼被秦予卿忽悠過去了。
待魏殊途踏入昔日的秦家大宅客廳,見到客廳中那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青澀少年……
魏殊途不敢置信的驚呆在原地。
這不是美帝國一把手的獨子嗎?怎麼會在這?
查爾德「門」消失了。
秦予卿忙繞走過茶几,來到塞恩身邊。
他瞅見塞恩緊緊握拳卻抑制不住發抖的手,輕輕伸手,握住了塞恩的手指,安慰道:「你別怕,魏叔叔來了。」
「兩個傷者嗎?我來看看……」虞絃歌認出了塞恩,卻未露出驚訝之色,只是極為友善親和的取過魏殊途身上的醫療箱,「老魏你去看另一個,這個稍大一點的小帥哥交給我。」
虞絃歌給魏殊途安排的明明白白。
兩人都沒意識到,還有一個,並非「活人」。
直到魏殊途逕自來到塞恩母親所躺的沙發一側,彎下腰,輕輕的揭下蓋在她臉上的被子,在見到塞恩母親焦黑的臉龐,以及重度燒傷炸傷的身體,魏殊途才明白。
這一個已經救不活了。
魏殊途回頭就給了查爾德一個眼神,詢問是怎麼回事,查爾德搖了搖頭,表示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小帥哥幾歲了?來,姨姨看看傷哪了,你得把襯衫脫了。」
虞絃歌身子不便,扶著腰在沙發一側坐下,開啟了醫藥箱,一邊哄著戒備心極強,面容冷酷的塞恩。
而秦予卿則跪在塞恩腿邊的地毯上,不停的幫不理人的塞恩圓場。
「哥哥他12,哪哪都是傷,嗚嗚嗚,感覺好嚴重的,被炸傷了,還有燒傷,還從高處摔下來了……」頓了頓,秦予卿趕緊道,「姨姨記得替哥哥檢查下腦子有沒有摔壞了。」
虞絃歌溫柔的用消毒剪剪開了塞恩沾血的衣袖。
因為衣料和肌膚傷口黏連在了一起,她只能小心翼翼,一點點的剪,誰知塞恩直接當著她面,一把撕開了粘著燒傷傷口的衣袖,這一撕,直接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