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筠爵,忽然神神秘秘的找到了正和秦無妄吵嘴的德萊斯,請教了一些問題。
顧筠爵剛洗完澡,換上了乾淨的黑色睡袍,遞了根雪茄給德萊斯。
「不抽,我老婆不愛。」
客廳玻璃門外的露天泳池邊緣,德萊斯站在那,遠眺著ny城燈火輝煌的夜景。
顧筠爵雪茄叼在嘴角,自己點上,吸了口後,低沉問:「在美帝國註冊結婚,需要什麼手續?帶什麼證件?複雜嗎?」
德萊斯雙眉高挑,原來是問登記領證的事兒。
溫斯洛和顧筠爵的事兒德萊斯是知道的。
「不複雜,簽署登記證明,交個錢,宣個誓,找個小教堂在神父面前接受祝福,交換戒指,我們國家的人不像你們那兒,結婚忒隆重。」德萊斯拍了拍顧筠爵的肩膀,「提前恭喜了。」
「不過這事兒你家人不反對?」德萊斯又問。
顧筠爵搖了搖頭,「問過,沒多大問題,家裡男丁興旺,傳宗接代的事兒輪不到我,要真想養,以後收養幾個孤兒也不是不可以。」
第734章 槓上了
「阿嚏——!」肯定是顧筠爵在唸叨他。
行走在縱橫交叉、繁華熱鬧的ny城唐人街,溫斯洛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穿著雪色的羽絨服,戴著淡藍色的毛線帽,跟在藏月身後,極美的銀色碎發在額前微拂,冰點淡藍的瞳孔中倒映著燈紅酒綠的霓虹色。
街上很熱鬧,人頭攢動擠擠嚷嚷,還有舞獅隊在表演。
藏月一貫是那套精緻的中式褂袍,迷人勾魂的桃花眸笑彎著,在一家做糖畫的小店前,讓老闆做了兩個糖畫,又買了兩串糖葫蘆,像個大哥哥般,轉身遞給了哈迪和溫斯洛。
「給,沒吃過吧?」
冰天雪地間,藏月卻僅穿著單薄的月牙白刺繡長袍,極白的膚色下,那張陰柔傾城的容顏脫俗不染塵,路過的行人總是會似有若無往他身上多瞥上幾眼,如見謫仙,不免驚嘆。
哈迪左右手各一,頗為好奇的觀察著糖畫和糖葫蘆,搖了搖頭,「我姐沒帶我吃過。」
藏月莞爾一笑,「她那人,沒煙火氣,也不會來這地方,自然不會帶你吃。」
溫斯洛舔了口糖葫蘆,又咬了口精緻的糖畫,轉身望著春節氣息濃鬱的人海茫茫間。
「為什麼我沒有?」
紅毛爆炸頭顧熙爵湊近,擰著眉,稜角如刻畫的臉龐英俊非凡,像個叛逆不羈的校霸級問題學生。
「他倆沒吃過嘗嘗,你能沒吃過?」藏月反手就彈了顧熙爵腦門。
「也是,就這倆土鱉,我哪能和他倆一樣。」說罷,顧熙爵雙手踹褲袋,吹著口哨,左顧右盼,瞥見不遠處有家賣中國結的紀念品小店,便走過去,買了一堆窗花和中國結,貼著袋子,「可別再讓我妹剪窗花了,買點現成的,她剪的像狗啃的。」
「土鱉……是什麼意思?」哈迪的中文還在進階階段,對於這種流行詞彙,不太瞭解,咬著嘎嘣脆的糖葫蘆,一臉的「好學」模樣。
溫斯洛轉過身,直接不理顧熙爵,就跟在藏月身旁,冷漠臉。
顧熙爵:「……你不知道土鱉是什麼?」
哈迪搖頭,他幾乎與顧熙爵同高,像從歐洲古典油畫中走出的唯美貴族少年,和張揚叛逆的顧熙爵不同的是,他舉止規矩,行為更是謹慎紳士,褪卻了幾分敵對陌生人的攻擊力和氣勢,平添了幾分不被塵世濁染的乾淨。
「哦……」那就不知道吧。
「是什麼?」
他們四人繼續往前走,哈迪求學心切,不斷地追問。
顧熙爵只得敷衍描述道:「一種動物,能活百歲,是好的。」他朝哈迪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