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嫣：「我，我是在休息啊，你不回去休息嗎？」

江霆摸了摸她順滑柔軟的長髮，怎麼能聽不出她話中的依賴。

「事情還沒談完，等會兒江祁安也會來，大概會談很久。」

把季明嫣送回臥室後，江霆回到書房，氣場更加狂暴了。

原本這個點應該摟著溫溫軟軟的老婆睡覺了，卻還要處理這檔子糟心事，誰能不煩。

不一會兒，江祁安帶著齊悅兒來了。

江祁安：「小嬸嬸不在嗎？」

江霆懶懶地撩起眸子：「她懷著孕，知道了也是徒增憂慮，對她身子不好。」

江祁安是擔心小叔發起火來，齊悅兒也涼了，如果有小嬸在，還能求求情。

他悄悄看向宋飛。

宋飛輕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齊教授是齊悅兒唯一的親人，如今齊教授死了，齊悅兒悲痛萬分，她眼眶紅紅地看著江霆，「我爺爺已經死了，幫不了你們忙，你們要是沒其他事，我還要回去料理爺爺的後事。」

江霆薄唇抿著一抹殘酷的冷笑，「你是我今年見過最蠢的人，蠢到把自己的親爺爺害死了。」

齊悅兒瞳孔微縮，「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爺爺的親孫女，我怎麼可能害死他！」

宋飛：「我詢問過你爺爺的主治醫師，他說齊教授的病情一直很穩定，只要好好吃藥控制病情，就不可能突發心肌梗死。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給你爺爺用藥？」

齊悅兒聽完這話，如同見了鬼，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我爺爺是正常病死的……」

江祁安把齊悅兒扶了起來，優雅紳士地給她整理裙擺，「事到臨頭，你就把真相說出來吧，這樣我們才能幫你嚴懲真兇，還你爺爺一個公道。」

齊悅兒看著他，淚流滿面地說：「沈依依知道我爺爺要出庭作證的訊息，就來我家裡住了幾天，她還非常殷勤的伺候我爺爺吃藥，是她，一定是她對藥瓶動了手腳！」

江霆：「她怎麼知道你爺爺出庭作證？」

齊悅兒捂著臉，泣不成聲，「是我告訴她的，是我，嗚嗚嗚，我對不起爺爺。」

江祁安：「好了，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他剛開啟書房門，就看到了捧著孕肚的季明嫣，也不知道她在這裡站了多久，聽了多少。

齊悅兒愣愣地看著季明嫣，突然開口道：「如果不是你，我爺爺也不會捲入這場無妄之災。」

這話被走過來的江霆聽到了。

他摟著季明嫣，握住她溫涼的小手，冷眼睨著齊悅兒，「如果你要調查齊教授的死因，肯定會驚動沈依依，你猜她會不會斬草除根？」

齊悅兒嚇出一身冷汗。

坐進車裡，連安全帶都給江祁安幫忙系的。

她眼淚汪汪握住江祁安的手，「沈依依要殺死我，祁安你來家裡陪我好不好？」

江祁安：「你害怕的話，我送你去酒店住，你不說，就沒人知道你住那兒。」

齊悅兒：「我不……」

江祁安：「聽話，我晚上還有約。」

齊悅兒急了，握著他的手苦苦哀求：「祁安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真的害怕，你小叔說了，讓你跟我交往，你不能不聽他的話。」

江祁安微微一笑：「前提是齊教授出庭作證。」

小叔對小嬸好的不像話，但他不是小叔，齊悅兒更不是小嬸。

-

臥室裡。

季明嫣靠在江霆懷裡，像只被嚇壞的小雛鳥，只想鑽進長親的羽翼裡尋求安全感。

江霆順著她的背，哄道：「別怕，有我在，沒人敢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