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酒樓包間。
陳友三特意看了幾回,都沒有見到沈七七的身影。
難不成是他會錯意了?
陳友三搖了搖頭。
正準備離開,卻被人叫住。
“陳三哥。”
他正好奇誰會這樣叫他,卻見到方文清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陳友三做過調查,也知道這人是沈七七的心腹。
“我覺得你們這的菜確實不錯,回頭我們公司宴請需要場地,能不能和您談一談?”
陳友三漏跳了一拍。
“那當然可以。”
“不如我們詳細聊聊?”
方文清面上浮現出一抹笑。
怕就怕陳家幾兄弟鐵板一塊。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進了一個小間,陳友三的面上便褪去了市儈且謙卑的笑,還帶著幾分審視。
“沈七七怎麼沒來?”
“陳三哥覺得我不夠格?”方文清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沈七七可是他們的大老闆。
論見面,怎麼也得陳友二來。
他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陳友三略有些不滿意。
不過現在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們本意還是想好好合作的。”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陳三哥你今天代表的是萬事通或者你們幾兄弟的話,就當我沒來過。”
方文清話一說完,扭頭就走。
陳友三太陽穴直跳。
沈七七身邊的人果然都是一個路數。
一言不合就走。
壓根不給人一點兒打太極的餘地。
他喊住方文清。
“陳大力那邊,你們有幾分把握?”
自從他知道沈七七等人已經找到了那對老夫妻的遠房親戚之後,陳友三就明白,沈七七是要拿陳大力開刀。
暴力清租,間接導致老夫妻死亡。
這件事可能難不住他。
但拔出蘿蔔帶出泥。
其他的事情一起掀起來,陳大力肯定完蛋。
陳友三劃出了道。
如果沈七七他們可以一舉拿下陳大力,那麼他們就有的談。
方文清笑了笑。
“十成。”
“我更好奇的是,陳友二會不會救陳大力?”
“不會。”陳友三不假思索道:“二哥他——”
沒有趕盡殺絕就算仁慈。
“那陳三哥就靜候佳音。”
方文清也不再多留。
陳友三看著他離開,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生意,擺脫原來的日子。
二哥、四弟。
別怪他心狠。
……
穆晴和周知樂膝蓋對著膝蓋,兩個腦袋都抵在了一起。
二人十分認真地看著穆晴的指甲。
周知樂小心翼翼地拆開穆晴十指上的葉片,露出下面殷紅的指尖。
“呀,怎麼這麼紅?能洗掉嗎?”
“可以的,我看醫書上說了,染出來的顏色又漂亮,保持的又久。”周知樂用竹片颳去多餘的料體。
穆晴把手洗乾淨後,抬起來在燈底下細細端詳。
水紅的指尖,看著像是芍藥花一樣。
果然好看。
穆晴又起了興致,抓著周知樂問:“還有你上次說的那些養顏秘方,怎麼樣,能不能做出來?”
說到這裡周知樂的小臉上浮現出幾分失落。
“那些古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