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層膜時,它的本質就是欺騙與隱瞞。”
翠花突然想起了當時它的崽說的魔術,於是用到了這裡哄人。
“在對愛坡坡時,是欺騙他的異能力,讓他的異能力判定貓的崽崽不存在於異能力書中。”
“而現在,吾輩將它包裹住了你,這就意味著、”
“——現在,吾輩將為你欺騙這個世界。”
……荒謬。
從一開始將他救下來,到現在,眼前這隻貓說自己的能力擁有讓世界遮蔽自己的能力,這些事情,通通都荒謬得像是三流小說的設定。
可是……
在喝了足夠多的熱水後,溫暖的溫度好像讓他那旋轉得艱難的另一半腦子再次開始運作。
貓是突然出現的,在出現後對他的態度很熟悉,甚至自稱是他的家人。
可是太宰治從未見過它。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太宰治那被繃帶纏住的脖頸上,喉結上下一動。
它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他從未在“書”中見過的世界。
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書”中一定記錄著所有的平行世界才對啊。
“原來是這樣啊,貓小姐。”
黑衣的首領褪去剛才的空茫,他交疊雙腿,擺出一副談判時的姿勢,鳶色的眸子中帶上審視。
可能還有戒備。
“你說了這麼多,雖然我也想相信你,但你又要怎麼證明呢?”
翠花一時有些無措,它從未和這樣的太宰治相處過。
它在它的崽還很小的時候就相識了,那時它看著小,它的崽看著也小,一人一貓相處得十分順其自然,崽也在無形之中就接受了它。
而且,它的崽也就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像他面前的太宰治,後來因為和翠花待在一起,所以已經柔軟很多了。
然而,現在,它所看著的這個太宰治,這個成為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
不像它的崽一樣稍微長了一點肉,他很瘦,瘦得幾乎是皮包著骨頭,沒有一點肉。
而在本來脆弱的皮囊上,長著的是一層極其尖銳的刺。
刺很尖銳,卻搖搖欲墜。
隔在貓咪與太宰治中間地杯子一動,而後很快被移開,安置在了不知道是誰的桌子上。
翠花根本不怕那些幾乎要穿過它的毛毛,扎到它身上的刺,又靠近了太宰治一些。
它薄荷色的貓瞳緊盯著太宰治:“你要吾輩向你證明什麼?是證明吾輩認識你,還是證明吾輩的能力?”
“……”如剛才面對著中島敦一樣,太宰治沒有回應。
如果是平常的人,面對另一世界的“熟人”這樣冰冷的質疑肯定馬上傷心欲絕。
但是,要再強調一遍,貓咪可不是人類,不能用人類的標準來判斷貓咪。
面對沒有回應的場面,翠花眯著眼睛,腦袋一抬,在對方驟然瞪大的眼睛中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懷裡。
懷中突然出現了柔軟的小動物,太宰治的身體僵硬得好像一座雕塑。
他嘴巴動了動,但連聲音都沒發出。
造成他這副摸樣的罪魁禍首好像根本沒感覺到他的僵硬與生疏,毛乎乎,暖融融的貓身子十分熱情地貼緊了他,太宰治甚至感覺到貓咪尖尖的耳朵尖劃過他的臉頰。
“哎呀哎呀,真拿你沒辦法~”貓咪笑了起來,眼中的無奈像是看到了任性的孩子,“好吧好吧,就給你看吧!”
看?
看什麼?
太宰治從他空白的大腦裡擠出一個疑問,下一秒,視線越過貓咪,看見了貓身後出現的一部紅色的翻蓋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