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
他不能那麼快出現在炸彈犯面前打草驚蛇,又總不能在原地待著,因此,在與太宰治分開,和目暮警官說了一聲後,他就獨自去往了米花中央醫院。
因為還有一段路程要趕,所以在路上廢了些功夫,他與爆處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的。
炸彈所在的位置是醫院的逃生通道之中,黑漆漆的,除了散發著綠色光芒的“安全出口”牌子之外找不到一點光源。
平時很少會有人到這裡,不被注意,這可能就是炸彈犯選擇在這裡防止炸彈的理由。
當他們到達炸彈的所在位置時,見到的就是已經被拆好的炸彈零件。
太宰治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松田陣平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佩服道:“就算看不到你那個朋友拆彈的樣子,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來,你那個朋
友還不錯嘛,拆彈乾脆利索,一看就是老手。”
“只不過,”他又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和在摩天輪座艙裡的那個水銀柱炸彈不一樣,醫院裡的那個可是有雷管的啊!”
“那麼危險的東西,他竟然就這麼隨意地放在地上,也幸虧我隨身帶著手電筒,否則要是一不小心踩到雷管上……”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懂的都懂了。
太宰治“哇哦”一聲,笑嘻嘻地說道:“沒辦法啦,平時織田作都是把那些危險的東西隨身帶走的,但誰讓你們需要完整的‘證據’呢?”
“而且走得這麼急的話,”青年摸了摸下巴,推測道,“可能是家裡的孩子需要照顧吧?”
“孩子?”松田陣平直接腦補出了一個會拆彈的奶爸形象。
“是啊,”太宰治鄭重其事地伸出一隻手掌,張開,“而且還是收養的,五個!超級辛苦哦!”
松田陣平腦海裡的拆彈奶爸變成了孤兒院院長。
他震驚不已。
真是讓人肅然起敬。
正在這時,那邊的警察已經將炸彈犯押送了出來,炸彈犯已經認清事實,一臉麻木地被戴上了手銬,沒有一點反抗。
他被押送著經過鬆田陣平和太宰治時,抬頭看向松田陣平。
炸彈犯看清了松田陣平的長相,暫時從麻木中清醒。
“你,你。”他不顧身後警察的催促,站定,死死地盯住松田陣平:“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分明看見你跟著炸彈在一起,告訴我!”
松田陣平只看著他,沉著眸子,沒有回答。
炸彈犯也註定得不到答案了,他被押送他的警察一推,繼續向前走去。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垂在腿側的手指對在一起,搓了一下。
嘖,想抽菸了。
“這個時間如果要抽菸的話,小心被扣工資哦?”
“只是想一下。”下意識反駁完,松田陣平再次看向太宰治,卻發現青年並沒有看自己,而是和剛才的自己一樣,也看向炸彈犯被押送的背影。
“覺得不甘嗎?”太宰治輕聲問道,“就算來得晚一點,你也已經確定了吧,他就是造成你那個幼馴染死亡的另一個同夥。”
“就這樣看著那傢伙只是被關進監獄,你會覺得不甘嗎?”
他轉頭,鳶色的眸子中似乎蘊含著什麼蠱惑人心的能力,某種黑色的粘稠之物在眼底流淌。
“如果想要懲戒他,我可以幫忙哦?”
……
太宰治的話就像一道鉤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實施犯罪。
可松田陣平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冷哼一聲,目光銳利:“你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正經的警視監。”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