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黑髮男人,背對著水鵲,毫不猶豫地屈膝蹲下。
說話也還是十分硬氣:“上來,揹你。”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別太愛了。】
【哥們、你真是一個高傲的舔狗。好、敢愛敢恨!向你學習!哥敬你一杯、、】
【恭喜取得“沒臉沒皮哄著你的舔狗”名稱。】
【阿提卡斯,用一句話現在罵了兩個人……】
【呦呦呦呦呦呦,沒了我們水水在你背上,楚竟亭你路都不會走了?】
【壞石階!壞石階!差點摔著我寶寶了!】
【前面的不要自顧自進入母嬰頻道……】
“……噢。”
水鵲趴到他背上,用手臂攬著楚竟亭的脖子。
身體傾斜,楚竟亭就這麼揹著他直起腰來,一雙手左右穿過大腿底下,馱好了大步向前走。
不顧後面隊友的異樣眼光。
起起伏伏。
山風湧過來。
水鵲漫無目的地想。
揹人算什麼,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有更過分過,這下就算是再欺負了楚竟亭一次。
不欺負白不欺負。
唉。
楚竟亭真是個好人。
不計前嫌還揹他上山。
難道這就是強者的境界嗎?
水鵲今天凌晨起來,拜了供奉,現在爬山又耗費了這麼多體力,早就困了,腦袋一點一點,最後趴在楚竟亭肩頸的位置。
“……”
柔軟的髮絲垂下來,蹭在脖子上,楚竟亭不自在得上身都僵硬了。
他的手心託在水鵲膝彎,其實託大腿上還容易受力一些,但他再怎麼樣也不願意把手往裡退了。
對方大腿的觸感如何,楚竟亭再清楚不過。
瞧著乾瘦的小男生,肉都堆在了大腿和屁股一樣,又軟又膩。
那雙腿也曾經這樣夾在他腰上,不,比現在還要夾得再緊一些。
楚竟亭在陰暗的地道里膝行的時候,幾乎能隔著衣服褲子的布料,感受到騎在他背上的人,腿肉柔柔地夾著他腰部,以及由於抵著緊實肌肉而擠出來的大腿肉弧。
在泥濘的、不可直立行走的地道里,背上馱著人,手肘撐地膝行,過程是如何屈辱折磨,楚竟亭不太記得清了。
當初的時間似乎過得極慢,讓他能感知到由於頭頂上方有垂下的鐘乳石,水鵲是如何趴下來,胸口緊貼著他的後背。
地道空氣窒悶,一股泥漿土腥味。
只有他背上是香的,悶出來的一滴汗因為它的主人趴下來,重力牽引而落到楚竟亭耳根,又一路滑到他唇上。
是甜的。
楚竟亭當時以為自己就要在屈辱中發瘋了,連味覺都出了問題。
但時間似乎又過得極快,快到他並沒有瘋掉,眼中蔓延血絲,堅持著看到了地道口的澄明白光。
和現在這樣,轉眼就看到了神社院子裡的桃花樹。
他一停住腳步,水鵲也就從小憩中醒來了,“到了……?”
他從楚竟亭後背跳下來。
發現對方熱得體溫都高了。
水鵲疑惑:“我很重嗎?”
揹他一路就這麼辛苦,累的熱的,都要中暑了?
楚竟亭:“嗯。”
“你在說謊。”水鵲從他手裡接過之前折起來的盲杖,又一節節重新拉開,敲在地上,“謝遷之前揹我的時候,他說我太輕了,要多吃點。”
楚竟亭沒說話,水鵲以為他生氣了。
於是收回之前說他說謊的玩笑,給楚竟亭找好臺階下。
“噢……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