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太嚴肅,但還是皺起了眉:“忘掉你世俗意義的人類父親。”
他連給血族伴侶守節都做不到,讓二婚的妻子帶著兩個拖油瓶兄弟進到城堡來。
魔笛手看水鵲一路上都不高興,問:“和我到維斯山脈去不好嗎?我名下也有城堡,比路易斯家族的要更大。”
在雪山頂上,冰雪的宮殿,遍地珍寶,面積大約是路易斯莊園的三倍有餘。
血族幼崽需要跟著他學習如何攻擊敵人,如何使用與保養尖牙,如何抵禦白魔法。
這些事項,最好在沒有聖教徒勢力打擾的環境中進行。
那豈不是成了魔笛手在養成他?
水鵲搖搖頭。
可不能直接就把男主架空了,遊戲才開始沒多久,他還沒給男主帶來足夠糟糕的遊戲體驗呢。
雖然現在的遊戲體驗肯定也不怎麼樣。
男主昨晚因為外人在場,都沒辦法現身,只能和他溝通策劃今天如何逃出去。
遇到騎士士兵的話,要想盡辦法傳遞線索,晚上要支開其他人,等守護靈有顯形的機會,偷偷揹他離開。
水鵲捏著被角,躺在暖融融的被窩裡,小聲催促魔笛手:“我要睡覺了,你出去,記得要把門關上。”
魔笛手:“要我吹笛子哄睡嗎?”
他說的是普通的搖籃曲,沒有魔法效果。
水鵲還以為他又要吹安眠曲,直接就捂住耳朵側過身,背對魔笛手,“不需要!”
魔笛手收起長笛,離開時關上厚重的橡木門。
…………
夜晚,偵察騎士隊伍帶著獵犬與鷹隼,悄然包圍旅舍。
卡斯特羅教區有宵禁,城市靜謐地呼吸著。
守護靈的靈體降落在臥房。
關郃反鎖房門,走到床邊,想要喊醒水鵲。
旅舍全是木製架構,隔音條件不好,關郃擔心驚動了隔壁的魔笛手與魔術師,壓低聲音:“水鵲、水鵲……”
或許是舟車勞頓,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睡顏安靜,粉粉白白的臉頰肉擠在羽絨枕上。
關郃喊了他好幾聲,還沒醒。
監察者在水鵲腦海中道:【……寶寶。】
監察者10知道,他的同事總是這麼喊水鵲。
似有所感,薄薄的眼皮顫了顫。
【寶寶。】
10重複了一遍。
還是人造人毫無起伏的冰冷聲線。
即使這本應是一個充滿眷愛的稱呼。
水鵲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嗯……?”
他早被別人這麼喊慣了,睡夢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沒反應,聽到人家喊他寶寶卻醒過來了。
騙氪養崽遊戲裡的崽(9)
多克郡和卡斯特羅教區之間的密林很長,星子閃爍,流瀉的月光也穿不過寬大厚實的樹冠與佈滿巨大裂紋的葉片。
窸窸窣窣,重物踩在地上,枯黃葉片碎成沫兒的聲音。
灰色皮毛光滑,四肢矯健,穿梭在灌木叢間。
鼻子聳動,在泥土路上嗅聞。
最近半個月都沒有下雨,坌實的泥土路乾燥得彷彿飛沙走石,不會因為雨水的沖刷抹去痕跡,壞處是留下的氣味也多重多樣。
馱馬上的褪了殼的穀物,摔碎的雞蛋,皮酒袋裡的麥芽酒……
里昂甩下了路易斯家族的扈從隊伍,他們圍繞多克郡四處地毯式搜查,進度太慢了。
灰狼一路嗅聞,從密林出來的時候,昂首狼嚎,滿月在橡樹頂上,照耀著卡斯特羅教區的城牆。
彩繪聖十字色彩斑斕。
時間緊迫,旅舍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