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看了一會兒小新郎。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遭到了拒絕。
過了幾瞬,眀冀低頭,手指挑開了水鵲腰間的紅纓帶。
衣裳半解,襦衫本就輕薄。
眀冀回憶起那一眼見到的景象,透明酒水淋在襦衫衣襟處,連帶著鎖骨和下面一小片雪白的膚肉,也蒙著水光。
如同受到蠱惑一般。
青年埋首。
高挺鼻骨埋入那一點兒被襦衫勒出來,微軟嘟著的起伏。
好似尋著了最溫軟之所,即便腦袋被水鵲推著,也毫不動彈。
他的舌苔粗糙,又隔了薄薄的布料,將水鵲當做是小乳郎一樣吃。
轟然破門而入者,只能看見哭得鼻子眼睛紅紅的小新郎。
和伏在小新郎胸口聳動腦袋的青年。
伴隨著嘖嘖水聲。
“我沒有那個,”水鵲已經是亂七八糟的了,口中嗚咽著:“你快滾……滾開!”
監察者出聲道:【寶寶別哭了,先睜眼。】
【看看哪個才是你的新郎?】
水鵲淚眼模糊。
提劍踏門而入的高大青年,雙目黑沉沉,好像要將伏在自己未婚夫身上的男人千刀萬剮。
水鵲從來沒見眀冀臉色這麼差過。
等等……
眀冀?
如果現在進來的是眀冀,那麼……他身上這個人又是誰?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16)
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熟悉的竹馬後,水鵲原本由於脫力而減弱的掙扎,動作幅度重新張大了。
他不停地掙動,還去揪“眀冀”的頭髮,“走、走開!”
小新郎的臉頰害臊得發紅,眼角沁出來的淚就沒有斷過,全都像小珠子一樣連綿不斷地,順著耳畔落入布被上。
膚色玉白,床榻被褥棗紅。
還是很好看。
伏在他身上的人撐起來一些,定定地盯著水鵲瞧。
除了被淚水浸溼而顯出深紅的被子,小新郎脖子上、鎖骨上也都是深一點淺一點的紅痕,皆是他方才又舔又啃弄出來的。
指腹擦過水鵲眼角,溼潤微燙的觸感。
他沒有管顧身後的劍芒,神色顯得有些木訥地出神想——
哭得好厲害。
劍光鋒銳,比持劍青年的氣勢還要冷然。
水鵲瞳孔微縮,眼睛也下意識地閉起,往被子裡搐縮著躲了一下。
劍勢如風雪,揮下來的時候,連鴛鴦帳也揚揚而起,應聲而斷。
那人撐在床上,背對眀冀,竟是毫髮無損。
冷兵器碰撞,聲響鏘然。
水鵲不敢置信地看著,“定光……”
兩柄定光劍抵在一起,又在電光火石之際撤開,同樣的身影退開又纏鬥。
房內的桌椅撂倒在地上。
水鵲被劍風吹得用手遮起眼睛,從縫隙裡看,發覺那兩把定光劍,就連劍穗也是一模一樣的,穗子花花綠綠,用久了就磨損破舊了。
劍穗是他編織好了送給眀冀的生辰禮物。
因為是第一次編這種小玩意,還要準備驚喜,水鵲只能晚上和人告別後回臥室編,弄了好久,眼睛酸酸澀澀的。
那他怎麼會……
像現在這樣分不出來呢?>/>
眼前的兩個人連殘影當中的劍招都是一樣的。
水鵲倚在床邊,忽然有些茫然了,他侷促不安地低喊:“眀冀?”
已經纏鬥了好幾個回合的兩名青年,聞言齊刷刷地停下來,轉而望著他。
動作也是同步的。
如果不是水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