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雪白,下巴尖兒擱在男人肩膀上。
不是火光搖曳,而是小元君瑟瑟縮縮的,一抖一抖,緋紅眼角滾出淚珠。
荊潛厲色高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這純陰體質的小宗主,竟是一刻也忍不得,在林間山野裡,就和不知道哪裡來的男人陰陽歡合?
這樣坐著,該要吃到底,讓這野男人透穿了!
水鵲被林子裡忽然的怒聲嚇得一個激靈。
他迷迷濛濛地抬眼,擦了擦眼角困出來的淚水,茫然道:“荊師兄……?我們在圍著火取暖呢,你也要過來嗎?”
水鵲窩在黝木幻化的眀冀懷中,純陽體質體溫高,他暖和得懶洋洋不願意動,就只是對荊潛招招手,“風好冷,你也來一起吧?”
他的意思是讓荊潛過來一起烤火。
這一幕落在荊潛眼中,和那些上京趕考的書生見到小廟裡的狐狸精沒什麼兩樣。
光吃一個還不夠?
荊潛面色森寒,滿腔怒火。
大步流星地上前。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19)
水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提溜著衣領起來,脫離了黝木的懷抱。
赤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荊潛冷聲斥道:“青天白日的,你怎麼能做這麼……孟浪的事情?”
他險些要用浪蕩來說對方。
只是看著小宗主清清純純的長相,“浪蕩”一詞到了嘴邊,強行打了個轉又咽回胃裡去。
“可是如今天也黑了呀……”
水鵲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而且,取暖還分白天黑夜嗎?
不過白天密林裡的溫度是要高一些。
水鵲覺得荊師兄是一個非常不坦率的人,荊潛把他放下後,捻著他後頸一小寸肌膚的手分明是涼冰冰的。
肯定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怕冷。
雖然竟是荊師兄對自己態度不好,但水鵲是一個很大方的人。
漂亮心善的小元君,不計前嫌,張開手抱住高大青年。
他埋進荊潛懷中,想把自己身上方才養出來的一點點溫暖也分享給對方。
荊潛動作頓住,神色有一瞬間遲滯。
不知道小宗主吃什麼養大的,身上又軟又香,說不上來的甜香氣由溫暖一烘,蒸蒸直冒上來,荊潛避也避不開。
不對,他是能夠避開的。
只要把這個放浪的小宗主推開就好了。
荊潛意識到這個事情,身軀更是僵硬。
虯龍修煉化形讓他長得足夠高大結實,歷經多年東海之中的風吹浪打,由於緊張而下意識繃緊的小麥色肌肉,更是如銅筋鐵骨一般。
他抬起手,想要扯開黏人得如同小年糕一樣的水鵲。
只是手還沒搭上水鵲肩膀,人家就已經先拉開距離了。
荊潛聽到他小聲說:“你怎麼又冷又硬的,都暖不起來,還是你自己烤火吧,不然我抱著你很難受。”
誰稀罕他抱了?
虯龍年輕氣銳,暗自一運功,龍血燥熱活絡起來。
他將自己剛剛呆滯而遲鈍的反應,歸因於自己一時忘記了運功吐息。
處於寒冷的環境,腦子因此抽了一下也無可厚非。
“你剛才抱著他,”荊潛問,“是在取暖?”
他從水鵲抱自己的行為推測出來事情的真相。
“嗯嗯。”
水鵲點點頭。
不然還能是什麼?
這個荊潛真是奇奇怪怪的。>>
他重新回到黝木懷中,聽著柴火燒得嗶嗶剝剝響。
這次他沒有和黝木面對面地抱著了,因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