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是好事還是壞事?”
歐延睜開眼,淡笑著看向她,“什麼算好事,什麼又算壞事?”
景年也忍不住笑起來。
也是……沒必要用好與壞去衡量他們。
左右……都是他們的選擇。
……
“很累嗎?”
景年見歐延又閉了眼,不禁有些擔心地拉住他衣袖。
這些日子,他真的就沒幾刻好好休息過。
“還好,沒事。”
歐延握住她那隻手放到膝上,輕輕揉了揉。
……
景年怎麼也沒想到,沈傾城竟是與慕容昕相攜著而來的。
說來也巧,今日慕容昕身穿一件寶藍色的大氅,竟與身旁沈傾城穿的藍白相間的襦裙仿若一套般,登對極了。二人都是神色如常,沈傾城也難得特意裝扮一番,相比連日來在房中修養時的一臉憔悴,氣色好了太多。
二人一前一後進到房內,男子清俊,女子嬌美,說不出的和諧。
景年還沒來得及好好琢磨一番這二人的情況,就聽席間慕容昕道:“今天也不為別的,就是我跟傾城已商量好了,廣陵那邊的線索,我順路陪她一起過去。”
慕容昕給自己斟了杯酒,雲淡風輕地:“我們明日就出發。”
……
景年吸了口氣。
明日?!
她下意識去看沈傾城,就見她依舊平靜地坐著,面上毫無波瀾。
她不可置信地石化在當場。
……
“明日?”
歐延放下筷子,微蹙了下眉。
他顯然也是意外的,這件事這些日子他都未參與過,一直是慕容昕在謀劃。
慕容昕望著他與景年的反應,嗤笑一聲,對沈傾城道:“你看吧,我就說他們的反應會很有趣。”
“傾城……可以嗎?從安臨出發去廣陵,需要多長時間?”
景年有些凌亂,訥訥道。
“所以這不是又等了好幾日嗎,蕭痕已經說了,基本無事了,只要多休息,保持心情通暢”,慕容昕聳聳肩,“時間的話,估摸至少半個月吧。我打算走水路,從安臨一路向東,再轉水路,也能少些顛簸。”
一聽至少半個月,景年嚯的睜大眼,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不是小事,他們……就這麼決定了?
雖說一直知道廣陵這一趟,他們是必然要去的,但眼見他們準備好了,又覺實在有些不真實。
……
“傾城,此行一路車馬勞頓,你真的可以嗎?”
歐延關心的也是她的身體。
“我已經完全好了,七哥,墨姐姐,你們放心吧。”
沈傾城垂著眸子,輕聲道。
景年抿了下唇,她既這麼說了,那便也沒什麼好再勸的了。
橫豎,這一趟都是要去的。
……
“之後怎麼打算?”
歐延揉了揉太陽穴,一副認真要與慕容昕商量計劃的模樣。
“我問了傾城,她姑母的事,整個上京除了沈大人夫婦,沈大人的老母外,基本無人知曉”,慕容昕看了沈傾城一眼,有些躍躍欲試,“這是條漏網之魚,沈大人這個安排,絕非一般。”
“傾城,你有見過你的姑母嗎?”
歐延沉吟道。
沈傾城緩緩搖頭,“爹爹只告訴了我位置,讓我以他留給我的鑰匙為信物。”
慕容昕煞有其事地點了好幾下頭,又對沈傾城道:“鑰匙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沈傾城頓了一下,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
錦囊開啟,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