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墨景年你,就舒舒服服地坐著馬車過去,連你這侍女都能帶上,怎麼樣?”
臨風挑著眉指了指坐在房間一角的阿喜,又衝著疏逸聳了聳肩。
那意思,就差在臉上寫“我不會害墨景年”這幾個字了。
景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默默點頭,“這樣……確實比較保險。”
說著,又看向疏逸,“要不……就照他說的做?”
疏逸目光很沉,良久才應了。
說到底,他沒有太多決定權,只能權衡著最穩妥的辦法。
臨風的主意,於疏逸的立場而言,確實是最好的。
只是……又未免太過於替他們考慮了。
既反常,又莫名……
……
疏逸不動聲色地看著臨風在自己點頭後對著他們打了個響指,復又轉身走出去招呼人進來吩咐。
他轉頭,微不可察地與後面的阿喜對視一眼。
眼下……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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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宮氏古董鋪裡的小廝到黑市探看情況的空當,景年剛好問了下多吉的情況。
臨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放心,他好著呢。”
“他在哪兒?我去看看他吧。”
畢竟是個孩子,孤身一人,又在這麼陌生的環境,多少有些擔心。
臨風摸著下巴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道:“行吧,你稍等會兒。”
景年看他一臉神秘,不禁有些奇怪。
這麼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景年等的哈欠連天,忽然就見出去了好一會兒的臨風返了回來,推開門,在門口對她招手道:“過來看!”
景年戴好帷帽走出去,就看到昨天下午剛來這兒找臨風時,在他房門口遇到的人。
是那個……之前在古董鋪裡鑑寶鬧事的知府家公子!
……
景年瞪大了眼,望著長廊上正一臉狼狽地抱著小小的多吉的人,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他?……”
景年伸手指了指來人,憋了半天不知從何問起。
來人正是安臨知府獨子徐臻禮。
他應是忽然得了訊息,匆匆趕過來的,頭髮都有些凌亂,喘著粗氣,身上穿的那一身價值不菲的綢緞因為抱著孩子的緣故,壓出了好些褶皺,竟是難見的窘迫。
徐臻禮看到臨風,這才鬆了口氣,腳下的步子慢下來,靠在旁邊的圍欄上大喘氣,“師……師父,這麼一大早的……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多吉扭頭看到景年,目光一亮,立刻掙扎著從徐臻禮懷中跳下來,小跑到景年面前。
“阿姐!”
景年不知自己怎麼就變成他阿姐了,無奈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但顯然還是沒搞清楚狀況,疑惑地抬頭看著臨風。
臨風有些好笑地揚了揚眉,“我都忘了跟你好好介紹一下。”
他示意徐臻禮過來,“這是我的徒弟,徐臻禮,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景年整個人都是懵的。
倒是徐臻禮,看了景年一會兒,霍地恍然大悟,“你……我知道你!你是昨天那個?……”
雖說景年戴著帷帽,但畢竟是個標識,很容易讓人記住。
“之前是不是你,帶了個大寶貝過來?就是師父你跟棠鈺莊的莊主搶著要的那回?”
景年蹙眉,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在說之前自己找臨風鑑別玉佩的那次?這件事在外面……竟是這樣傳的?
跟棠鈺莊莊主搶東西?
聽起來……好像還挺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