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叨的聲音，口中唸唸有詞。

只是聲音相比方才小了許多。

……

臨風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見景年看他，忙道：“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你來聽聽這人說書，最近這段時間，這兒幾乎每天都有人講斷情宮和靈珠的事情。”

景年收回目光，又看了那老人一眼，心下一橫，走了過去。

離得越近，對方自言自語的聲音也越發明顯。

只是還是很含糊，無法聽清。

景年索性蹲下身。

老人發現有人靠近，驚的整個身子差點彈起來，一雙渾濁的雙眼望著來人，瑟縮著向後，用身上的披風完全將自己裹住。

……

“馬上就到了……魔尊降世……末日……”

景年終於聽清了她口中的個別字眼。

卻越發心驚。

“你說什麼？”

她再次靠近，儘量不嚇到她。

“末日來了……死，全部都要死……”

那婆子沒聽到一般，一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渾身都在抖，唸咒一般，一刻不停地重複著口中的話。

……

“你是第一次來這兒吧？”

旁邊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景年起身，警惕地看向那人。

“她就是個瘋婆子，別理他。”

對方只是給景年提了個醒，說完便毫不在意地走了。

……

臨風站在一旁，揚眉看著他們。

“她一直在說什麼魔尊降世，末日要到了之類的話。”

景年緊皺著眉，走回去低聲對臨風道。

臨風輕笑了聲，“剛才那人跟你說她是個瘋子？”

景年點頭。

“都說是瘋子了，你還信？”

“可是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景年還是覺得不安。

“可能因為害怕，所以妄想出來的？……不是，你還跟瘋子講究這些？”

臨風聳了聳肩。

“我真沒想到，這些訊息現在已經被傳到了這種地步……”

景年看著前方說書的人依舊不知疲倦地高談闊論，臉色徹底沉下去。

“都說了要低調，結果你又去多管閒事，看吧，好些個人現在都在看你。”

臨風輕哼一聲，目光看著遠處，話卻是對景年說的。

景年愣了一下，餘光瞟向四周。

果然有好幾個身份不明的男子在向他們這兒張望，神色中既有好奇，又帶著絲古怪的打量。

總之……很不善。

……

“走吧……”

臨風也不願多惹事，輕嘆一聲，意興闌珊地轉身往門口走。

景年屏住呼吸跟上。

只是剛回到街上，就聽到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二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遠處的人群吸引。

原就狹窄的街道，因為蜂擁的人群，幾乎寸步難行起來。

“把腰牌看好。”

臨風索性抓住景年的手腕，防止她走散，拽著往前走。

遠遠就聽到一陣叫賣聲，“一千兩？！還有更高的沒有？這可是血統最純正的斷情宮火族後裔啊！”

……

火族？後裔？！

景年雙眼睜大，瞪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臨風卻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看著景年墊著腳吃力地跳著往裡張望，笑道：“你不會是又信了吧？”

“先看看再說。”

景年心不在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