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一驚,著實沒想到她有此舉,難受之餘下意識想說話。
“你還知道什麼?”
瑤雪清冷的聲音傳來。
臨風忍住那陣不適,抬眼看向瑤雪,卻被她面上陌生的冷凝震懾住。
她平素雖氣質清冷,但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女,臨風此前一直都未曾太過在意,可此時她清秀的面上卻滿是一種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應有的表情。
很冷,也很沉靜,還透著一股狠勁——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的反應會激烈至此,甚至是到對自己動手的地步。
……
臨風眉頭微蹙,伸手拍了拍她桎梏自己脖子的胳膊,“沒人知道,都是我猜的。”
瑤雪逐漸鬆了力道。
不適感瞬間消失,臨風咳嗽了一聲,“你別動手啊,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瑤雪面上的凝重未散。
“瑤羹庭那是多厲害的人物啊,雖是曇花一現,但放眼北國,有幾個人不知道?我也是看你跟他一樣姓瑤,又懂醫術,還認識蕭痕,便隨口一猜,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臨風因為剛才那一下,多少有些聳了,忙不迭地打著哈哈解釋。
誰說女子不嚇人的,眼前這個,就是最讓人忌憚的例子。
瑤雪依舊未說話。
“你放心,沒人知道,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也不知這話是冒犯到她哪兒了,臨風無可奈何地抬起右手做了個起誓的手勢。
瑤雪看著他的動作,黑色的眸子微動,終究沒再說什麼,一聲不吭地快步離開了房間。
只留臨風以舌頭抵著腮幫子,躺在床上訕訕地連著眨了好幾下眼。
******
另一頭。
這日天剛矇矇亮景年便醒了,一出冰窖就直往凌雲閣而去。
待到了地方,進了臥房,看到歐延還好好地躺在床上熟睡時,才終於鬆了口氣。
昨晚到最後,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裝醉了,可看他的舉動,又實在太過胡鬧,怎麼也不像是他在正常情況下能做出來的。
昨晚若非她及時阻止,他怕是就要在冰窖裡就對自己上下其手了。
好在景年這幾個月點穴的功夫日漸精進,乾脆直接將人給弄暈了,這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拖到了冰窖門口,出去尋了兩個巡夜的侍衛,將他給扛回了凌雲閣。
想到此,景年著實一陣汗顏。
平日正經慣了,哪能想象歐延竟還有毫無意識地被下屬架著抬走的一天?
這酒,果然不能多喝……
此時看著他熟睡的模樣,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不過好在臉上的紅暈已徹底散了。
景年默默退出臥房,簡單梳洗了一番,早膳後又徑直往蘅蕪堂而去。
昨天還有好些事沒與臨風說完,而且……也是時候,她與臨風,還有畢堯三人該好好見一面了。
……
******
蘅蕪堂。
景年到時,還沒到臨風房間的門口,就隔著門聽到一陣高揚起的聲音。
像是爭吵。
她一怔,立刻加快了步伐,幾步並作一步上前將門推了開。
隨著開門聲,房內也立時靜了下來。
房內的蕭痕和臨風同時轉頭看過來。
景年完全沒料到蕭痕會在這裡,一時間頓在原地,有些驚訝地睜大眼。
……
“呦,還真巧!——”
臨風的聲音傳來,語氣洪亮,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
景年不覺蹙眉。
這一大早的,他是發什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