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件事後,他急派人向剛走沒多久的歐延稟報,只是,雖有了新發現,卻無人知曉這個圖騰是何物。
“這幾個人昏迷的情況不太一樣,其中四個,是看似正常的昏迷,卻怎麼也找不出喚醒的辦法,還有一個……四肢僵硬,渾身冰涼,症狀……很像之前無意中了墨姑娘的瞳術後,阿喜,還有疏逸他們的反應……”
蕭痕正說,似乎牽到胸口的傷,微微的刺痛使他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歐延聞聲轉頭看他,“這裡的事交給別人吧,你好好養傷。”
“莊主放心,只是皮外傷,屬下沒什麼大礙。”蕭痕趕忙道。
歐延之所以現在會過來,也是因為這幾人蹊蹺的症狀,臨時將畢堯請了過來一同商議。
真相就在眼前,他怎能這時候就離開不管了。
……
“我動的手,孰輕孰重,你怎麼可能騙得過我。”
想到昨晚,歐延微皺了下眉。
蕭痕有些悻悻地低頭,沒再辯解什麼。
歐延自幼便在名劍山莊習武,天資極高,又有老莊主賞識,繼承了其絕世劍法,加上上一回他元神受損去了一趟遙侖仙洞,修為大增,如今已非比尋常,昨晚在他失控的情況下,可以說是招招都沒留餘地,若非蕭痕武功也算上乘,早丟了性命。
……
“莊主,人到了。”
這時,旁邊傳來侍衛的低聲通報。
是畢堯過來了。
歐延頷首,轉身看向來人。
早上匆匆一別,其實並不愉快。
但歐延也並沒有怎麼在意,他並非什麼因為一點私事或矛盾,就會不顧大局,就此不相往來的人。
何況這件事,本就需要畢堯這個當事人出面對證。
……
“歐莊主。”
沒多久就在牢房門口看到了畢堯走近的身影,一眼便能看出他面色微冷,顯然是上午餘怒未消。
那樣的事,於他而言,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輕易釋懷和接受的。
他性情一向溫和,風度翩翩,此時冷下臉色來,還是有些讓人忌憚。
蕭痕不知上午發生了什麼,顯然有些詫異他此時的態度。
歐延並未理會,只平靜道:“多謝公子前來,昨晚縱火之事,兇手都已在此,我聽景年說,當時在湖邊,是公子制服了這幾人,只是如今我們用盡了辦法,都無法將他們喚醒來審問,還請公子能指點一二。”
……
畢堯目光望向火光下明顯全都昏迷著的五人。
儘管極力忽略,卻還是在他提到景年的名字時,牙關一緊。
他沉著面色,上前一個個探看過去,這才沉聲道:“他們中了瞳術,中途被打斷,要再甦醒,並不容易。”
蕭痕微怔。
果然。
“火族的瞳術,有一個很大的後遺症,就是一旦術法結束,或是中途被打斷,就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若想醒來,按照中術的時間長短,會各有不同。”
“我當時情急之下並未發現他們中了瞳術,是強行將人打暈的,這般突兀打斷,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畢堯若有所思,“不過……其中這一位……”
他指著左側的第二個人,“他的症狀,不是中術後的昏迷反應,而是被施以了令人僵化的初級瞳術。”
歐延目光一閃。
“是墨姑娘?”
蕭痕心念一動。
“應該是”,畢堯肯定了他的猜想,“我到時,已看到有一人倒在旁邊,是後來的兩個將景年推入的水中。”
歐延面色森冷,“如此……大概需要多久,他們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