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傷……無論如何都是因我而起,我當時甚至都不知道,公子和疏大哥為了保護我,費了那麼多心思……”
“只要姑娘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陸承遠看向歐延,語氣不自覺地帶了絲揶揄。
“承遠與你一樣,明顯有一些說不出的隱情。”
歐延站在後面輕聲道。
景年立時一頓。
看向陸承遠的目光也瞬間充滿了錯愕,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也中了不可說咒?!”
這四個字說出的一瞬,房內空氣一窒。
良久,景年撥出一口氣,總算是徹底跨過了那無法言語的檻。
……
“不可說咒?——”
沉寂中,歐延緩緩重複了一遍。
景年轉身,壓抑著心口劇烈的跳動,“這是斷情宮的一道咒法,施咒者,可以讓人說不出任何他不想讓對方說出的話。”
“我還在獵場的時候……就中了臨風的這道咒法,水靈珠……還有那日出城後發生的事,就都說不出來了……”
“陸公子,你可是……每每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都說不出來了?”
景年轉頭,神色悽悽。
陸承遠此時顯然也沉浸在巨大的驚訝中,好半晌沒開口回應,卻終是重重點頭。
景年雙手攥緊,“我不知道……他竟然還對你下了這種咒法……”
……
“如此巧計,果然不愧是斷情宮。”
歐延面露諷刺,終於瞭然。
“公子放心,這咒是可以解的,我就是剛解了那咒法。不過……你可能還需再等上幾天”,景年面露憂慮,“瑤姑娘說,解咒對臨風內力和精氣消耗太大,方才……他剛為我解完沒多久,就昏迷過去了。”
“真相大白,也不急於那一時。”
歐延唇角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
“如此,我也總算是能放下心了。”
陸承遠也是寬慰一笑。
“陸公子的傷……是那日我們出城後,馬車不知怎的忽然半路停了下來,沒多久臨風上來,我以為他是有事要說,哪想卻是……他決意要趁這次出城的機會,帶我徹底離開這裡……”
“陸公子扮作的阿喜當時也在車裡,他說完那些話,沒等我反應,就忽然抽出長劍刺向了陸公子,我也是當時受了太大刺激,沒控制好瞳術……”
“他早知道我情緒一激動,瞳術就極易失控,早在獵場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景年直到現在,複述起這些,還是深覺臨風可怕。
……
“姑娘說的這些,莊主早已都猜到了。”
陸承遠這時點頭笑道。
景年有些怔忪地看向歐延。
原來……他都猜到了……
“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就不會那麼輕易著了他的道。”
歐延神色淡了不少,還是之前曾說過的話。
可能是實在在心底積壓了太久,如今解釋清楚,竟產生了絲脫力感,景年身形晃了晃,差一點就要摔倒。
歐延眼疾手快地上前將她扶住,語氣也緊張起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可能有點累。”
景年站穩,用手心拍了拍額頭。
“先休息吧,你中午走得急,連午覺都沒來得及,如今這身體,哪能跟以前比?”
歐延眉頭緊蹙,二話不說就將人攔腰抱起來。
當著陸承遠的面,景年好一陣窘迫,掙扎著就想下來。
“莊主說得對,那屬下就先行告退,姑娘千萬注意身體!”
陸承遠也面露憂慮,立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