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了嗎?眼看也快到點了。”
景年捏了捏他的手,輕聲問。
“今日不在府中用膳”,歐延抬頭,理了理她額前的髮絲,繼續道:“晚上帶你出去逛逛。”
景年雙眸一亮。
來了五日,除了進宮外,平日她都在府裡足不出戶,雖然皇子府邸很大,但上京的模樣,她卻從未真正見識過,難得他今天有這般空閒。
“去哪兒?”
景年趴在他胸口,語氣難掩期待。
“下下館子,逛逛夜市,如何?”歐延笑。
景年聞言立時便從他懷裡下了地,走到梳妝檯梳起頭髮來,順帶著對著門外喚道:“阿喜,快進來給我找件輕便的衣服!”
歐延見她就這麼行雲流水地把自己晾在了一邊,瞬間失笑。
阿喜很快應了一聲,掀簾步入,看到歐延坐在床邊,還愣了一下。
“夫人這是要出門?”
她邊開啟櫃門邊問,喚景年的語氣再自然不過。
景年被這一聲夫人驚的鬆了手中的梳子,想到歐延還在,立刻嗔怪地瞪了阿喜一眼。
阿喜笑嘻嘻地瞧了眼歐延的臉色,見他和顏悅色的,彷彿立時有了靠山般,更不怕景年了。
“怎麼,不喜歡別人叫你王妃?”
歐延起身,走到景年身旁,親自為她從首飾盒中挑了支簪子。
景年見他又調侃自己,索性不理會。
“婚書都簽了,又是陛下御賜,這聲王妃於你而言名正言順,再正當不過。”
說著,他將簪子拿到景年髮髻間比劃了下,似是不滿意,又重新挑出一支。
“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景年還能說什麼,只有窘迫的份。
“不過……還是喚夫人吧”,歐延頓了一會兒,卻忽然改了話鋒,笑著看了阿喜一眼,“這王爺的身份,到底只是一時的。”
阿喜聞言趕忙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景年乾脆裝作沒聽到,只看著鏡中他挑好並插於髮間的那支簪子,頗為滿意地左右偏了下頭。
她雖未表態,不過如果實在要在這兩個稱謂上選一個的話,那自然是支援歐延的。
夫人……好歹聽著正常些,王妃二字,實在怎麼聽怎麼彆扭。
歐延似是看出她心思,笑了笑,走到一旁桌邊坐下,默默等她梳妝打理完畢。
……
二人出府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
此行歐延沒多帶人,下了馬車,身邊只有蕭痕陪同。
出府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用膳,景年不識路,只跟著歐延進了家修葺的頗為氣派的酒樓。
這酒樓位於上京最繁華的地段,上了頂樓雅間,一推窗便能看到樓下街巷熱鬧非凡的景象,燈紅酒綠,往來人群絡繹不絕,即使是晚上,也絲毫不減人們出街的興致。
歐延是早便預定好的,他們人一到,沒多久便開始上菜,景年盯著那菜色的花樣,更是目不暇接。
這幾日在皇子府,她已嚐了許多上京特有的菜品,想不到外面還有這麼多她沒見過的東西。
蕭痕護送他們上來後便再見不到人了,雅間裡只剩歐延和景年二人,景年便沒再顧及矜持,專心吃起來。
“這煎餃——”
景年指著桌上剛端上來的一個碟子,對歐延揚眉道:“昨天我已經跟府裡的師傅學會了。”
歐延有些詫異。
她剛到上京的第二天便因為這道菜當面對他好一陣誇獎,他早便記下了,今晚也是特意點的,卻想不到才幾天,她都已經學會了。
“等回去了,我做給你吃。”
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