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那這玉就更是無價了,這手段,只有修仙之人才精通,其手法,就像是傾注靈力煉化了一個彙集靈識與修為的物件一樣,依鑄造者的能力不同,最強的,甚至可以在其中注入亡者的幾絲魂魄,讓其成為具有通靈之力的聖物。”
他後面說的這些,早已超出了景年的認知,徹底聽不懂了。
“你……你可當真?”
宮老爺也聽傻了。
“我也是看到姑娘將血滴到玉上的反應後忽然想到,這種事,哪是那麼容易親眼見得的?我不過是略有耳聞,剛好想到就說出來罷了。”
臨風這時倒謙虛起來。
“公子好見識。”
這時,一直默不吭聲的歐延終於開了口,面上卻是滿滿生人勿進的冷漠,還未說完,就已從座位上起身,緊接著對景年道:“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景年暈乎乎地下意識搖頭。
歐延似乎就等著她這個回應,聞言頷首,轉頭看向宮老爺,“今日多有叨擾,既然事已辦成,晚輩這便告辭。”
宮老爺一愣,沒想到他就這麼突兀地要走了,卻又不敢有異議,趕忙退到一旁,生怕擋了他們的去路。
臨風見景年一言不發地跟上歐延,玩心又起,雙手規規矩矩抱在胸前,忽的上前一步將人截住,一時間二人貼得極近,幾乎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人,“姑娘來了古董鋪兩回,都沒露過臉,不知現在可否一示容貌?”
“畢竟咱們也挺有緣分的不是?”
他說著,面上笑意越發放肆起來。
景年驚得連連後退兩步。
一雙細眉早因他這逾越的動作和言語深深皺起。
“還請臨公子自重——”
歐延冰冷的聲線從前面傳來。
景年如夢初醒,快步繞開臨風,一言不發地老實走到歐延身旁。
自己的那塊玉佩,此時正被他握在手裡。
景年有一瞬怔忪,卻知現在絕不是向他討要的時候。
“歐莊主,你給這玉開出的價,可別忘了付給宮老爺啊。”
臨風依舊不惱,笑眯眯地轉身,“善意”提醒。
宮老爺一個激靈,“不不不!這可怎麼使得!莊主莫要聽他胡謅,沒有的事!”
歐延唇角微動,似是冷笑了一下,卻完全未理會,直接抬步離開。
景年趕緊跟上。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二樓樓梯口,臨風這才慢悠悠收回目光,靠在大開的門框上,毫不在意地聽著宮老爺在耳邊臉紅脖子粗的大罵,雙眸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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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宮氏古董鋪時,只堪堪過了正午。
原本來時將門口堵得水洩不通的人群此時已完全散去,只剩街上往來的稀疏路人。
跟隨歐延走出來這一路,氣壓都很低。
景年最擅察言觀色,心知自己惹了禍,只沉默著,大氣不敢出。
歐延也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幾個人在門口站定,沒多久清晨載著景年來的那輛馬車便駛了過來。
景年上去時,竟莫名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就像上次在上京參加宮中晚宴,她前腳剛上車,歐延後腳便跟了上來,嚇了她一跳。
只是這回歐延並沒有如此。
馬車內只有景年與阿喜兩人,阿喜也早察覺不對,只忐忑地凝神在一旁坐著。
……
一路搖晃著回到了棠鈺莊。
景年是在下馬車時,才發現歐延與蕭痕已經不見了,一問才知,那二人因為有事,早在返回的路上就已駕馬先行一步了。
她躊躇著準備了一路的話,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