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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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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三人返回棠鈺莊。

歐延直接駕馬將景年送回了靜園。

阿喜今日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莊,此時忽然看到歐延破天荒地在莊裡駕馬而來,還直接匆匆將景年抱進了房裡,第一反應便是出事了。

景年的雙眼已在回來的路上由臨時撕下來的布條繫上擋住,現在看時,深灰的料子上,竟沾了斑斑血跡。

歐延一路上沒有機會細看,此時扶著景年在床上躺下,看到那紅痕,眸子猛地一縮。

阿喜慘白著一張臉,驚慌失措地站在一旁。

她完全不知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僅從景年現在的模樣,也能猜出個七八分。

姑娘的眼睛……

……

“去備熱水。”

歐延低啞著聲音對阿喜吩咐,又讓房裡的其他侍者退到外面待命。

房內一片寂靜。

“現在……在哪兒?”

景年察覺耳邊忽然靜下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小心翼翼問。

“在靜園,已經在你的臥房裡了。”

歐延說著,目光忽然看到她枕旁放著的一盒針線,立時就想到了她早上遞給自己的那兩個香囊。

昨晚,她定是熬到了很晚。

可現在。

……

他目光暗了暗,牙關處不找痕跡地突出了道印子。

景年抬手,想扯掉系在眼睛上的布條。

歐延一把攔住,“別動,蕭痕去取藥箱了,很快就過來,等他來了再取。”

像是應驗了他的話般,下一秒房外便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莊主。”

“進。”

門被推開,蕭痕一身衣服都未來得及換,提著藥箱就快步來到床前,看到布條上的血跡,頓時一驚。

在山上景年剛發現看不見時,還沒有流血的跡象。

他先是又為景年仔細探了次脈,這才小心地將布條取了下來。

景年一雙眸子隨著他的動作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角處有淡淡的血跡,瞳孔乍一看去,沒有任何異樣。

蕭痕輕輕將那從眼角滲出的血擦去,好在出血並不嚴重,試探地問:“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疼了……有點酸酸癢癢的。”

景年的語氣聽著還算正常,相比在山上剛發現失明時已好了太多。

一看之下,像是已經從驚慌和打擊中平復了下來。

蕭痕仔細翻開她的眼皮檢查了很久,之後才取出銀針,對著面部的穴位施針,又餵了她幾顆不知是何物的藥丸。

整個過程,歐延都沒說話。

“初步看,像是眼部灼傷所致的失明。”

趁著施針的間隙,蕭痕斟酌了半晌,本著必須給景年一個病因的目的,看了歐延一眼,緩緩道。

“灼傷?”

景年不可置信地重複一遍,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什麼都沒做,更沒碰,怎麼就被灼傷了?而且偏偏是眼睛。

“難道……難道是那個石像?”

她失明前唯一看到的不正常的東西,就是那石像雙眼與額前飾品上忽然亮起的綠光。

可不止她,歐延和蕭痕明明也看到了,為什麼他們沒事,偏偏自己卻失明瞭?

這一疑問不必言說,三人很快就想到了一處。

“還是說……是因為我來自火族,所以才會這樣?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傷害我?

景年越說,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方才努力自持的面上逐漸出現裂痕,一雙無神的眸子微紅,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