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昕聞言卻是唇角一勾,又恢復了一貫的不正經。
“我說呢,這名字都叫得這麼親近了,原來是早有所圖啊?”
哪料歐延抬頭,眼中是微微笑意,毫無波瀾而出乎意料地回了他一個字:“是。”
這般,卻是把慕容昕堵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瞪著眼,嘴角抽了抽,末了沒忍住,有些荒唐地笑起來。不過對此他多少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歐延能將一個女子長期留在身邊,本就是件稀罕事。
“那我可就放心了……”
良久,他無所謂地哼了聲,又不懷好意道,“不過現在這情況,你們是兩情相悅呢,還是隻有你厚著臉皮一廂情願而已?”
歐延失笑,沒說話。
慕容昕頓時樂了,走上前拍了拍歐延的肩膀,長嘆一聲,“我現在總算明白英雄惜英雄是什麼感覺了,沒事兒啊,男人嘛,要的就是臉皮厚,那再硬的心腸,總能給泡軟不是?”
歐延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拂去他的手,“上京的情況,我已許久沒與傾城說了,她雖沒問,心裡肯定是急的,既然你來了,今日就儘快過去跟她說清楚吧,再把該問的都問了。”
他忽然換了話題,慕容昕卻不覺有什麼問題,淡淡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問:“她身子好些了嗎?”
“大好了,倒是那個丫鬟……”
歐延目光一深,對上慕容昕的目光,二人都沒說話,卻相當默契,彷彿有什麼心知肚明。
“既然這樣,不如晚上擺一桌,把墨姑娘也叫上咱們四個一塊兒吃頓飯吧?”
慕容昕打了個響指,揚眉道。
歐延略一思索,沒反對。
剛好此時蕭痕聞訊趕了過來,慕容昕見了他,立馬拉過他眉飛色舞地講起從上京過來這一路的見聞。
歐延坐在書桌前聽著他們的對話,目光卻停留在桌上放著的地圖上,有些出神。
******
那日晚上,景年親眼見到慕容昕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記得歐延明明說過此人還有小半個月才能到的,怎麼一眨眼就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倒是慕容昕笑眯眯地上前與她打招呼,“墨姑娘,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他們此時正在棠鈺莊一處臨湖的涼亭內,周圍都掛著擋風的厚簾帳,亭子每一角還都各放著個火盆,基本感受不到什麼寒意。
侍女整齊劃一地候在外面,燈火也很亮。
景年是與歐延一起過來的,到時,慕容昕與沈傾城已坐在裡面了。
侍女上前遞上熱乎乎的帕子供他們淨手。
來的路上,歐延已將來龍去脈與景年說了,下午他忽然到靜園,景年本以為是照常要在這裡用晚膳的,不想他卻說帶她出來與慕容昕和沈傾城一起吃頓飯。
其實這兩個人她都不算太熟,但不來,於禮又不合,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
“見過慕容莊主,沈小姐。”
景年跟在歐延身後落座,相比慕容昕的熱情,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聽聞墨姑娘剛經歷了場意外,身子可還好?”
慕容昕笑,問出這話時,沈傾城也向她投來關切的目光。
“沒事了,都挺好的。”
景年忙搖頭。
“那就好”,慕容昕鬆了口氣,“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我們而起,所有人一門心思撲在上京,竟疏忽了傾城這兒,你放心,這案子我必定給姑娘一個交代。”
景年見他說得這麼鄭重,不禁有些無措。
“墨姐姐,九哥這一次,就是為著綁架的事來的,這件事,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