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腦中不由閃過臨風所說的瞳術……
那般邪乎之術……就像藏在體內的一捆爆竹,無法控制,且未知,更何況……她已無意傷過人。
景年呼吸微顫,默不作聲地取過帷帽給自己戴上。
那種能力,她不想要,也希望永遠不要會有用到的機會。
……
樓下,歐延與宮老爺已在席間落座。
只是叫景年忍不住錯愕的,是與他們一同並排坐在一旁的臨風。
剛才還在房裡的人,這時已大刺刺坐在下面,與宮老爺一塊兒談笑風生了……
景年腳步頓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懷中放的裝雙生鏡的錦囊觸感也莫名明顯起來。
……
歐延神色如常,招呼景年到身旁坐下。
中午休息時,他一直留在下面與宮老爺議事,此時見了,景年也不知他中途休息過沒有。
因為方才的經歷,這會兒見他總有種莫名的心虛之感。
在場的除了他們,還有一眾特意聞訊而來的安臨權貴,宮老爺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夥計開始。
景年掀起帷帽的一角,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幾口。
“下午這玉原石,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無價之寶。”
歐延應該是先看過了,偏頭對景年輕聲道。
他都這麼說了,景年這才放下杯子,好奇地看過去。
就見沒多時,鋪內的夥計便推進來一個用黑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件,足有七八歲左右的稚童那麼高,寬度和厚度也相當了得。
待黑布取下,露出的便是個光禿禿,通體灰黑,表面凹凸不平的大石頭。
景年暗自咋舌,沒想到玉的原石竟是這麼個外表再普通不過的模樣。
只是當匠人們現場對著那原石“開窗”後,裡面赫然露出的深翡翠色澤,才徹徹底底叫她開了眼。
在場眾人也都被驚豔的吸氣聲不斷,無不感嘆驚為天人。
宮老爺坐在一旁,雖是有意低調,一臉高深,見狀還是控制不住地唇角微揚。
……
“這麼大一塊,要怎麼用?”
景年茫然問。
“就看玉主人想要什麼了,這麼大一塊完整的原石,倒是挺適合整塊進行雕琢的,若是切分開來,便有些可惜了。”歐延輕聲道。
“天然的玉石罷了,還是比不上姑娘那由人骨血所養出來的玉佩啊……”
冷不丁的,旁側與他們之間隔了個宮老爺的臨風忽然接了話。
景年一僵,同時與歐延看過去。
歐延淡了神色,無波無瀾地睨著他。
臨風探出身子,一點也沒有自己是個多餘的覺悟,朝他們爽朗一笑,“歐莊主!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景年深吸一口氣,頭偏向一邊,這才默默撥出來。
“聽說這原石是臨公子尋到的?”
他既主動問候了,歐延也客氣道。
“哎,算一半吧,西域那麼遠,我是沒有親自過去,主要還是託了些關係。”
臨風端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很是刻意地搖了搖頭。
景年見狀,越發無法理解畢堯為何會找了這樣一個人來幫自己……
“古董器物這一行,最考驗的就是人脈,臨公子年紀輕輕,就能在中原各地有如此資源,在下欽佩。”
歐延誇起人來還是頭頭是道的,不過這話從他口中出來,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
臨風卻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樣,連連推說言重了。
“不過在下有一事好奇”,歐延忽然轉了話鋒,“北國古董一行,最講究門派血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