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究竟是誰將墨景年帶走的。
對於這樣一個毫無身世背景之人,最有可能遭致綁架的原因,就是她火族的身份。
而沈傾城背後的沈家滅門一案,究竟會不會與此有關,卻不得而知。
歐延甚至還派人盤問了宮氏的宮老爺和臨風,卻被告知臨風已於數日前離開安臨城,又四處雲遊去了。
……
連著幾日,都沒有什麼好訊息傳來。
“搜查的範圍,要繼續向外擴,若人手不夠,只管從莊裡調配。”
歐延放下茶杯,啪一聲,語氣沉沉。
蕭痕忙應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因為離得遠,蕭痕親自過去開的門。
進來的是一名侍衛,神色卻相當急促,“先生!有急報!——”
蕭痕一驚,忙引著人往裡走,餘光瞟到他手中拿著的一個包裹……
“莊主!城門口急報,半個時辰前不知何處忽然射來一支長箭,釘在城門之上,還攜著帶了件包裹!”
侍衛單膝跪地,恭敬地將東西雙手呈上。
蕭痕將其拿到歐延面前解開,裡面的東西才只露出一角,就猛地變色。
歐延也是相同的反應,手中用力,直接扯了出來——
是一件女子的翠綠色小襖。
隨著衣物被取出,還有一樣物件從包裹中掉落下來,正是一枚珍珠簪子。
那簪子上穿著一張對摺的信紙,開啟來,赫然寫著——
“明日戌時,城北道觀。”
蕭痕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將簪子撿起,又望著歐延手中的小襖,“莊主……”
倘若只是枚簪子便罷了,可那翠綠色的小襖,正是景年出莊那日穿的……
……
“射箭之人可有前去追蹤?”
歐延反應更快,目光肅然,緊盯著那侍衛。
“已追了,屬下趕來通報,目前還不知那邊的情況!”
歐延手間用力,攥著衣服的手能明顯看到突起的青筋。
蕭痕深吸一口氣,一時間竟不知這到底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好在連著兩日,總算有了景年的訊息,而且這也表明……他們極有可能現在還仍在城中。
壞在……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最壞的猜想……竟以衣物和貼身飾品相脅。
儼然是要以景年為人質,甚至還帶了挑釁的心思!
……
“他們不是衝著墨景年來的。”
半晌,歐延忽然道。
蕭痕沉住氣,默默點頭。
“既如此,那便是走投無路,已沒了其他辦法。”
歐延神情稍松,直接將紙條丟到桌子上。
“城北……現在只有一處廢棄的道觀。”
那紙中未寫明地點,蕭痕略想了想,地方選的倒確實有那麼絲綁架的意味。
“先不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裡,調幾個精衛,暗中觀察,同時密切注意城門動靜。”
歐延雙手交握放在腿上,目光微閃,是少見的暗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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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某處。
景年已有些記不清自己在這個堆滿雜草的房裡待了多久。
被捆綁在身後的雙手因為長期被反向束縛的緣故,昨夜抽了次筋,竟有種欲脫臼的徵兆,景年趁著晚上老二來給自己送水的機會,好說歹說,才讓他將自己的兩手束到了前面。
火種發作的不適感,隨著這幾日,也越發強烈起來。
……
直到第二天中午,那三個人都未再出現過。
下午時,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