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那邊,忽然就覺得她其實還不夠了解沈傾城。
她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高貴,為人清高,但隨著相處加深,景年才發覺她其實並沒有多少小姐架子。
她通透,為人坦蕩,外柔內剛,甚至有些與她身份並不相符的煙火氣。
……
“你們在這兒坐了許久?”
歐延在她身邊坐下。
景年回神,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我好像知道慕容莊主為什麼喜歡沈小姐了。”
“嗯?說說。”
歐延一點也不驚訝她這突如其來的感慨。
“沈小姐……不像是尋常的高門貴女。我可能是因為地主府家小姐的緣故,對她們這種身份的人,第一印象總是不太好……”景年歪了下頭,“我以前覺得沈小姐清冷,不好接近,現在才發現,是我有些狹隘了。”
她其實說的不是很清楚,歐延卻似乎是懂了,揉了揉她的頭髮。
“莊主,你怎麼不跟我說?剛才……沈小姐跟我說了,之前……你聽到詩怡在說我……”
景年仰頭,目光清澈。
“你叫我什麼?”
歐延捏住她下巴,懲罰性地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景年措手不及,臉瞬間紅了個透。
原來的稱呼叫慣了,有時還是會控制不住脫口而出……
“阿延……”
她羞的閉上眼。
歐延這才笑著收回手,耐心地解釋,“沒什麼好說的,我也是想借此再試探試探她。”
……
今天這也是試探?
景年實在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被綁架,又平安回了來,她若不蠢,定會擔心我們查出些什麼。加上上次在傾城那兒被我撞上,這兩回加在一起,她對我,對你,不可能不會心虛。”
“她只是個普通的侍女,遇到這種事,若還能鎮靜自若,那就真不正常了。”
“你是……故意想再讓她亂了方寸?”
景年低聲問。
“心亂,則漏洞百出。”
歐延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景年深吸一口氣。
“她也沒有別的機會了,若要與外界取得聯絡,只有這一次。”
歐延目光看向遠處,清冷而幽深。
“喂!——快過來,看看小爺我捉到的魚!”
自慕容昕下水後,那邊的動靜就沒斷過,這時慕容昕人還在湖裡,來不及上岸,就衝著他們這邊大喊。
過去一看,就見沈傾城腳邊的桶裡,竟不知何時已裝了滿滿一桶的魚!
慕容昕下半身基本溼透了,他也不嫌冷,得意地淌水上岸,“怎麼樣,這一桶夠吃了吧,我讓他們繼續,今晚全營都有份。”
“厲……厲害。”
景年發自內心地感嘆。
“想怎麼吃?烤的,燉的?”慕容昕胡亂抓過手下遞來的披風將自己裹住,“小爺今晚就給你們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