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光亮並不刺眼,甚至可以說有些微弱,只閃爍了一會兒,便慢慢平復下去。
但石子表面卻再也不是原本的顏色,而是像變了戲法一般,成了一顆墨綠色且通透的鑽石——
饒是歐延,都驚的許久沒說話。
……
“怎麼樣了?”
景年的雙眼依舊被他蒙著,見他們一直沉默,不禁心裡一緊,說著就想將他的手移開。
歐延緩緩鬆開手。
景年望著絨布上變的與其他兩顆完全不一樣的石子,傻了一般,“怎麼回事?這是……原來那顆?”
明明閉眼前還是灰色且粗糙的質地,甚至染了自己的血,怎麼一轉眼竟變成了通透的鑽石了?
……
歐延面色沉沉,連帶著絨布一起將那墨綠色的鑽石拿到眼前細看。
“剛才它發出了光亮,與石廟裡的一樣,但是很微弱,很快就消失了。”
歐延將所見告訴她,又道,“這種石頭對你的血有反應,可能是因為火族血脈的緣故。因為某種原因,讓它們在觸碰到你的血後顯化了本體。”
“但它上面沒有瞳孔的圖案。”
歐延眯起眼。
景年猛地想到,刀疤男他們說過,肅王的那枚戒指上有瞳孔的印記。
可這顆為什麼會沒有?
……
“血盟……”
過了一會兒,歐延淡淡吐出兩個字。
景年倒吸一口涼氣,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清懷還加入了自己的血。以你的血,加上他的,同時滴到這石頭上,完成血盟。”
再開口時,歐延的語氣已相當篤定。
眼中有冷光閃過。
“可是……可是他在取我的血之前,就應該已經完成血盟了。”
否則,他應該不會是一副已掌握了瞳術的反應。
景年臉色微白。
“這就要看他背後的人是誰了。”
歐延放下那石子,面色沉如水。
“這血盟……是要一個外族人和一個火族人共同完成的……”
景年情不自禁握緊了雙手,話間的意思已再明顯不過。
在她之前,與肅王一起完成血盟的,是火族人……
難道這世間除了她與畢堯外,真的還有其他火族人?
還是說那人就是畢堯?
……
這些混亂的猜疑下,她忽然覺得有些缺氧,重心沒找穩,身子晃了下,差點摔倒。
歐延及時扶住她。
二人對視,已經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不管這個人是誰,既然已經以這種方式現身了,就別想能夠再躲在暗處。”
歐延收回目光,面上閃過一絲狠意。
景年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對此事誓不罷休的決心。
他能為他父母的意外隱忍地伏蟄七年,如今破局之機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輕易讓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景年一眨不眨地望著桌案上墨綠色的石子,“只是他既然已經完成了血盟,又為什麼還要用我的血?”
“這答案,只能等到親眼見了那位畢堯護法後,才能弄清楚了。”
歐延恢復了平靜,神色又淡然起來,將石子包裹起來收好,對蕭痕道:“景年給你的藥,如今可有什麼進展?”
景年這才想起來,上次被綁架後,蕭痕取走了一顆畢堯給她的抑制火種復發的藥。
一轉眼都過了將近一個月了。
蕭痕面露難色,“屬下不才,有幾味藥材一直無法確定,如今還在嘗試。”
景年懂得幾分藥理,知道辨別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