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宮殿此時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斷有人形色匆忙地來回進出,甚至還有哐哐哐的敲鐘聲在空中瀰漫。
沒多久,遠處又湧來一隊全副武裝侍衛模樣的人,帶著劍與盾牌跑到宮門前,魚貫而入。
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
……
景年正胡亂猜測著,就聽身旁畢堯道:“魔尊的那場浩劫出現前大約不到五十年吧,景向嵐在這天晚上親手殺了當時在位的宮主——”
……
景年倏地睜大眼。
與之伴隨的,還有一陣頭皮發麻的顫慄。
“從那時起,斷情宮便一分為二,一派人擁護景向薇,一派人擁護景向嵐。”
畢堯面上並沒有太多情緒,眼中卻溢著深入骨髓的灰敗,“可景向嵐心思狠厲、詭計多端,即便當時斷情宮有八成威望極高的長老追隨景向薇左右,她終究還是敵不過景向嵐的暗算。”
“她太善良了。”
說到這裡,畢堯聲音明顯輕了不少,神情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心計、權利、人命……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該強加到她身上,逼她去面對。”
“可她也盡其所能做到了最好,一年後在幾位長老的合力幫助下,以靈珠之力將景向嵐趕出了斷情宮,並在她身上設下結界,永生不得再次踏入斷情山。也是從那之後,她正式接任了斷情宮宮主一位。”
……
說著,畫面一轉,二人又回到了室內,卻不同於之前氣派的宮殿,此時卻是在一個地下的封閉密室中。
景向薇頭戴象徵宮主之位的水晶步搖,正在幾位白髮蒼蒼的長者助力下操控五顆靈珠,與對面的景向嵐對峙著。
景年目光微動,看到景向薇身後,畢堯竟也在其列。
忽然一陣強光,她忍不住眯了眼,待眼前光線恢復,卻看到原本景向嵐所在的位置,人已消失了,化作一道青煙飛快衝出了室內的空間。
緊接著景向薇這邊的人也追著跑了出去。
一時間室內只剩景向薇與畢堯兩人。
景年目光定格在那個時空中的畢堯身上,此時景向薇正背對著他,他慢慢向她走近,眼裡……有一種現在的景年很熟悉的情緒……
只是不等她再細看,眼前畫面又忽然全部消失,二人又再次置身於灰黑色的無限深淵中。
景年適時回頭,畢堯卻不知是不是剛好,偏頭避開了與她的對視。
“景向嵐對權利和力量的慾望,從她很小的時候起便有了,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畢堯的聲音有些空洞,“她曾質問老宮主,斷情宮明明擁有世上最強大的五顆靈珠,為何不好好利用它們,使世間萬物都對斷情宮俯首稱臣?”
景年怔愣住。
“她不甘願斷情宮永遠只扮演守護者的角色,我們雖傲視天下,卻要聽憑皇室指令,一旦發生災禍,便要無回報地救死扶傷。”
“而皇室卻偏偏對我們需索無度,且從未有過任何感激之舉。”
畢堯諷刺地笑了笑,“她的想法雖偏激,但卻是當時斷情宮的真實狀態,也正中許多人下懷,因此……也為她招致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信徒。”
“從那之後,景向嵐雖無法重回斷情山,卻在中原各地以斷情宮之名做了許多臭名昭著之事,甚至……還學會了一種陰毒秘術,更加無法無天。”
“我們雖想控制,可奈何人海茫茫,她又詭計多端,耗費了許多年都未曾抓到過她。”
景年直到這時,才終於明白了斷情宮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一時間心中唏噓不已。
……
“那後來,斷情宮被皇室劃為邪教,派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