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這回沒忍住,終是輕笑一聲,主動伸手將她復又拉回懷中。
“景年,我們說好,以後都不要受傷好不好?”
他的唇貼著她耳側,聲音很輕,不知是不是景年聽錯了,竟帶了幾絲示弱相求的口吻。
……
原來真的是因為這個……
景年睫毛飛快地輕顫數下,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緩緩抬眼正視他的雙眸,兩手也主動圈住他脖頸,眼眶因感動而莫名有些紅,好半晌才忍著心口那抹突如其來的酸澀道:“阿延,雖然你可能不愛聽,可是……謝謝你……”
“我記住了……”
她說完這些,又有些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微抿了唇,正想垂眸躲開他逐漸熾熱的目光,卻被他擒住了下巴。
她驚慌地視線亂瞟,就聽他一聲無奈的嘆息,“又亂撩人……”
那聲線在耳邊迴盪,像是被拉了絲,無限度綿長。
景年被他這幾個字說的莫名其妙,正想回回去,下一秒唇已被他覆上。
……
這是在馬車上。
腦中有一個聲音漸漸越來越清晰起來,意識卻隨著他不斷加深的繾綣而越發抽離。
這時馬車卻倏地一下急停。
二人並無準備,景年隨著慣性,整個撲進歐延懷裡。
因著這一插曲,也徹底清醒過來。
“王爺留步!——”
外面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景年驚訝地看了歐延一眼,他正攬著她的肩將她整個護住。
“怎麼回事?”
能將歐延半路截停的人,景年第一反應是出了什麼大事。
“估摸著是葉夫人。”
歐延倒是平靜,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安撫景年坐好,掀開簾子出了馬車。
外面,果然如他所說,正是魏府中的一名親隨,他應是一路加急追的過來,人在馬上,一手牽著韁繩,還在粗重地喘著氣,見歐延出來,忙抓著馬鞭翻身下馬上前。
“王爺恕罪!屬下受魏大人與夫人所託,急來向王爺賠罪!”
“此話嚴重了,許是魏大人誤會,本王只是見未婚妻受了傷,大人又要忙於照料公主,不想給府上再增負擔,便自作主張先行折返安頓。”
歐延回得很客氣,只讓對方寬心,“待回去處理好傷勢,我自會返回,畢竟公主傷得嚴重,大人與夫人也應是慌了神,如有任何需要,自是會盡力相助。”
“王爺……”
對方聽歐延這般說辭,一顆高高懸起的心落下不少,那邊魏昀夫婦聽聞景年受傷,睿王又不告而別,簡直是雪上加霜,哪能不多想。
“如若沒有其他事,我們便繼續趕路了。”
歐延委婉地一點頭,示意蕭痕,便轉身回了馬車。
待馬車重新行駛起來,景年在窗邊掀開簾子一角,與那魏府派來的親隨擦身而過,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五公主楚昭寧在葉夫人生辰這日摔下馬受傷之事,不出半天,便幾乎傳的整個上京達官權貴間人盡皆知,景年後來聽說她這一下傷到了筋骨,打底都得臥床一個月。
這一下可是把五公主的生母德妃嚇了個夠嗆,甚至驚動了聖上,攪得宮裡好一陣雞飛狗跳。昭王作為楚昭寧的親哥哥,自然也是四處奔走,其妻衛氏作為兄嫂,也是每日進宮照看。
景年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進宮去看看楚昭寧,本與歐延約好了生辰宴後的第三日便一同前去,誰知前一晚二人正用著膳,蕭痕忽然匆匆而來,語氣有些急促,卻只說有事要稟。
歐延見他話中有話,便起身與他到外面說話。
他們在外面估摸對話了一盞茶的